,她不能让梁桢和程慕云的儿子在裕园过得太不愉快。
程濯掀眸,问道:“如果是其他人,您也会这么直接把密码给他?”
“当然不会。
”喻礼说:“我只是想让你有个安心能睡觉的地方。
”
她这句话说得光风霁月,冠冕堂皇。
程濯说:“那是我不识好歹。
”
“那倒没有,也是我考虑不周。
”喻礼已经反应过来,程濯昨天为什么拒绝她他告诉她,他不是个随便的人。
“那些照片是我让人发给您的,是我心怀不轨,还请您原谅宽恕。
”
喻礼早就猜到,但没想到程濯直接全盘托出,她顿时觉得有些棘手。
她暂时还不想让暗地里流动的东西这么快拨云见日。
她疏离而客气说:“你也是为我好,不想我继续被蒙蔽,你很正义,我很感激你。
”
程濯没有再继续说话,再说下去,喻礼只会离他越来越远,彻底把他们彼此的关系定死在舅甥关系上。
他意识到,她只想玩一玩。
他越表明他的喜欢,她越觉得麻烦。
她只想在不干扰大局的情况下玩一玩。
程濯懂了。
他在之后的时间没有说话。
日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,他浓密纤长的睫毛染了一层很淡的金色,整个人如雕塑般英俊。
他沉默地优雅地进餐。
吃完早餐之后,喻礼穿上深棕色大衣,她大衣内是一条薄薄的莲青色软缎旗袍,雪白纤细手腕上带了一串细碎闪烁的钻石手链,几层钻石叠在一起,松散在手腕晃动。
喻礼垂眸随意整理着袖口,不想手链勾在大衣袖口的宝石钮扣上,钻石手链跟碧绿猫眼纽扣紧紧缠在一起。
喻礼扯了一会儿,没扯动。
安妮上前帮忙,喻礼便坐在沙发上,将手腕闲闲递给她,用另一只手拿出手机,看手机邮件。
她睫毛轻垂,姿态闲散而松弛,显然是被人伺候惯的骄矜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