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宗文面色微沉,显然不想多谈,“我不清楚。
”
“好。
”喻礼也不勉强他,起身,没有跟他多聊天的意向,她转身想走。
梁宗文叫住她,“礼礼,后花园多了个邮筒,你什么时候让人做的这个东西?”
梁宗文还记得,最甜蜜的时候,她曾经在他耳边细细说,说她的性格高傲倔强,生了气不会主动给人台阶下,软话在面对面的时候说不出来,但她可以写在纸上,封在信里。
她靠在他怀里,软绵绵说:“以后我要在家里安一个邮筒,就当咱俩的和事佬,你有什么委屈写在里面,我有什么说不出的话也写在里面,看到信了,我们就原谅彼此吧!”
当时他不以为意,他不觉得会跟喻礼吵架,更没觉得她的性格高傲倔强,她一直是个心软娇憨的女孩儿。
所以,安置邮筒这件事一直没提上日程。
直到刚才,他站在四楼落地窗往后花园看到时候,望见立在繁盛葳蕤丛里,亭亭玉立的乳白色邮筒。
像简单的装饰品,更像后花园的守护神。
喻礼垂眸,没有回答。
她对他的贪恋和喜欢已经逐渐消弭,以至于谈起当初那些深情都觉得乏味可笑。
她懒得开口,挑开话题:“明天还要上班,你早点休息。
”
梁宗文抬目望着她。
她亭亭玉立站在流苏水晶吊灯下,身影纤细婀娜,眸光温淡清和,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。
似乎,他连调动她情绪的能力都没有了。
她果真没有爱过他。
“好。
”他起身,抬步上楼。
喻礼在客厅平静站了片刻,转身走到后门。
站在后花园邮筒前,她轻轻掀开没有上锁的隔板,将里面的信一封封拿出来,拾捡到最后,信箱空了,只剩一枚晶莹闪烁的钻戒。
四周玫瑰环绕,香气馥郁清幽。
暮色四合,裕园格外寂静。
她抱着一沓信走进别墅小门,在门后其中一间房敲了敲,房间里的人开门,震惊看着抱着一沓信的老板,“您想换地方睡觉?”
喻礼说:“借我一只打火机。
”
她要把信烧了,一点痕迹不留。
安妮立刻拿打火机给她,她嘴巴很严,知道什么样的好奇心不该有。
后花园鹅卵石花阶上点燃幽亮的火光,一张张信纸被火苗吞噬殆尽,只留下黯淡的灰烬。
安妮陪着喻礼烧信,说:“程少爷在这里住得很消停,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,当时收拾行李都没让我们插手。
”
喻礼拿着笤帚把纸灰扫干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