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很轻,轻柔中透着清冷的质感,似日出前薄薄的晨雾。
之后,程濯听不到什么声音了,应该是她直接乘保姆电梯回到四楼主卧。
邮筒伫立在花丛中央,四周被鲜润的玫瑰花包围着,它静静被月色笼罩着。
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打开邮筒,在找到那枚被喻礼丢进去的戒指之余,又看到一封信。
绘着绣球花信纸被简单包裹信封里。
信封没有封口,也没有落下邮戳,轻轻一碰,精致的信纸从信封中掉落。
信上字迹漂亮飘逸,只有一句话。
老公,我不想你搬出去。
程濯敛眸,在这简易得没有封口没有邮戳的信上看到了收信人的名字ForLandon。
Landon是梁宗文的英文名。
这封信已经邮筒待了不短时间,纸页泛黄。
程濯垂眸,轻柔将信纸折好重新放回信封里,连同熠熠生辉的钻戒一起,放入没有上锁的邮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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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喻礼下楼吃早餐。
梁宗文没想到这么快就迎来跟她的第二次早餐,忍不住细细端详打量她。
她还是一如既往优雅简约风,穿一条长及脚踝的卡其色长裙,配饰以钻石为主,手腕上的钻石手链璀璨夺目。
目光移到她纤细白皙指节,空空如也。
他沉声问:“戒指呢?”
喻礼轻描淡写说:“一早上起来找不到了,一会儿我再去买一枚。
”
梁宗文神色微冷,那枚戒指,算是他们爱情的见证,“怎么这么不小心。
”
喻礼垂眸吃饭,又是没有搭理他。
梁宗文故技重施,想把喻礼喜欢的菜放到自己面前,刚要伸手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将那碟菜换了位置,餐碟放在他跟喻礼之间的位置。
是程濯。
梁宗文以为程濯爱吃那道菜,便没有继续动作。
在摆放餐盘时,程濯掀眸,不露声色看一眼喻礼。
喻礼冷淡回瞥他。
程濯笑了笑,垂眸搅拌着青花瓷碗中的海鲜浓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