潭死水,你已经不再年轻,为什么不给我让路?”
那个女人似乎有些怔愣,抬起漂亮的眼睛,终于认真看她一眼。
周晴手指攥得很紧,硬撑着倔强的姿态。
那女人轻笑了下,笑得很美,只是眼底没有笑意。
那些虚假的笑意消散得很快,她站起身,身形纤细挺拔,雪白指尖抵在黑色大理石桌面,她没有做指甲,无名指上干干净净,没有婚戒。
她说:“谢谢你提醒我。
”
.
裕园是喻礼跟梁宗文的婚房,也是梁宗文送给喻礼的聘礼之一。
结婚四年,梁宗文睡在这里的时间不足一半,多半时间,是喻礼在独守空房。
现在,出轨传闻闹得沸沸扬扬,为了稳固集团股价,梁宗文做出牺牲,时隔两年搬回裕园住。
喻礼也做出让步,亲自约周晴见面,递给她一张支票,让她离开梁宗文,维系梁家跟喻家摇摇欲坠的联姻关系。
黑色宾利停在裕园车库时,楼上已经亮起煌煌灯火。
管家安妮站在正厅门口迎接喻礼,她跟随喻礼多年,一心以喻礼为重,“喻总,梁老师已经过来了,拉来行李箱,应该要久住。
”
因为梁宗文以前是京大文学系副教授,裕园的所有佣人都尊称他为“梁老师”。
至于为什么不称梁宗文为“先生”
因为裕园所有佣人心知肚明,喻礼才是这里唯一的主人。
喻礼点了下头,站在庭院里的青石台阶上,穿过透亮莹润的青玉珠帘,似乎隐约可以望见梁宗文的影子。
她抬步进屋。
梁宗文坐在沙发上,沙发旁边放着三个行李箱。
果然是要久住的。
但他的行李箱放在原处,久久未动。
满室的佣人有条不紊忙碌着,却没有一位提着他的行李箱上楼收拾,应该是梁宗文特意吩咐他们不许动。
喻礼挑下眉,“梁老师是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吗?”
梁宗文笑一笑,道:“没有喻总允许,我也不知道该把行李放进哪间屋子里。
”
若是从前他们没有闹崩的时候,行李当然要放进主卧里,但现在
喻礼淡声:“杨助理,把梁老师的行李放在四楼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