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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小妹妹唱歌?郎奏琴?郎呀?咱们俩是?一条心……”
姑娘,此生无缘再见,钱郎唯有将阿婉所赠香囊贴身保存,才得以在战场上苟活数年,可我与姑娘分开太久,香囊竟已再无气味,若有来生,必将姑娘时时带在身边,日日守护……
“……患难之交?恩爱深……”
钱郎,如今我年岁已高,与你分别竟已有三十个年头,容貌嗓音均已不如从前,但我每日依旧会换上你最爱的衣裙,梳着我们相见时的发髻,对着窗口唱着你最爱听的《天涯歌女》,只是不知你在何方,还好吗……
“……人生啊?谁不?惜呀惜青春……郎呀?穿在?一起?不离分……”
谢含辞背对着录音师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,她的脑子里已经构建出了一个战死沙场的青年将军,一个年过半百依旧等着情人归的美人。
“天涯啊……觅知音……小妹妹唱歌郎奏琴……”第二遍直接开始,
“郎呀……”她突然哽咽了一下,声音瞬间顿住,空白了两秒,才又接着唱,“咱们俩?是?一条心……”
外面的李导沉浸了,他微张的嘴一直没能合上,完全被带入到情绪中,眼角甚至留下了一行泪。
谢含辞在他心里的评价又上了个台阶,这种极致的情绪的表达,是任何一个导演都可遇不可求的好苗子。
里面的谢含辞唱完第二遍就靠在了玻璃窗上,她无声的在流泪。
明明是别人的故事,为什么她眼前闪过的全是徐静川的脸。
“太棒了,这个沙哑的嗓子和剧情完全贴合,甚至升华了情绪基调,哽咽恰到好处,和歌词相呼应,加深了印象。
”
李导毫不吝啬的夸着谢含辞,还告诉录音师千万不用修音,一定保留气声和呼吸声。
“含辞啊,剩下的两遍需要嗓音清亮着唱,等你病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