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跌坐在龙椅上,指着外头的陆淮阳,气的手都哆嗦。
苏公公忙扶着皇帝,给皇帝顺着气儿,小声安抚道:“陛下莫气,殿下这是重情重义,像陛下您才这样呢……”
皇帝冷哼一声,甩开苏公公:“像孤?孤才不会像他这般糊涂,沉迷女色。
”
苏公公硬着头皮说道:“陛下,殿下这不算是沉迷女色,贤王妃贤惠,况且还有谢家和薛家,这样方能安心。
”
“况且,贤王妃贤德,这些土豆都是贤王妃找的,储水的法子也是贤王妃想的……贤王妃还将自己的土豆都捐献出来当种子……”
“哪个女子能做到这般啊?这也就是陛下您福泽深厚,不然哪能有这样好的儿媳妇呢……”
皇帝冷哼一声:“你别帮他们说话,别以为孤不知道,她那几罐子护手的脂膏,就把你收买了是么?”
苏公公当即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,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:“陛下明鉴,奴才不敢啊!奴才只中心陛下,奴才是不想看到陛下动气呢……”
“贤王妃固然是给奴才送了些物件,奴才很是感激。
但奴才一心效忠陛下,奴才不想看到陛下动气啊!”
皇帝冷哼一声:“别甜口卖乖,当孤不知道你那点子心思。
”
苏公公忙说:“陛下,奴才忠心天地可鉴呐!”
皇帝皱眉扫了一眼苏公公,说:“去把殿门关上,孤倒要看看,他能坚持到何时!”
“是,陛下。
”苏公公不敢多说,忙起身去关店门。
苏公公关了门,皇帝便说:“不管他,伺候孤安寝。
”
“是,陛下。
”
苏公公立刻穿了水,等皇帝沐浴。
外面风雪愈发大了,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了下来。
苏公公假装去关窗户,等皇帝从浴桶起来,才嘀咕道:“这风雪今晚这般大,贤王身上还有伤,也没穿披风,不知可会冻出毛病来呢。
”
“之前割肉那伤,奴才瞧着,这两日奔波,方才又裂开了……”
“你若再给那逆子说好话,便同他一块儿跪到外头去。
”
苏公公立刻闭了嘴,并且作势打了打自己的嘴皮子:“奴才该死,奴才该死,奴才再不说了……”
说着关了窗户。
皇帝换了寝衣,在龙榻上躺了下来。
可翻来覆去的,唉声叹气,却上如何也睡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