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租的,一年租金应该能买台奥迪Q5。
肥猫又来咬裤脚,沃檀蹲下身子把它抱起来,坐到松捻的沙发上。
猫主子站在阳台打电话。
能听得出来这人脾气挺好,说话温温吞吞不紧不慢,但又不拖泥带水,有条有理。
挂了电话后他走到客厅里,说附近的开锁师傅都回家过年了,可能要等两个小时。
应该也是头回碰到这样的事,说完后,他跟沃檀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,抬脚往中岛台走:“喝粥吗?”
好像对这房子也不算熟,他在中岛台的柜子里扒拉半天,才找到一袋没有开封的米。
沃檀抱着猫跟过去:“白粥吗?”
男人手下一顿,打开冰箱看了看:“还有些鸡胸肉和胡萝卜,可以放一起煮。
”说着话间,他耳根浮露出些赧意:“本来打算喂猫的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
”
龙头拧开,水柱浇到漕壁,溅出沥沥的声响。
沃檀站在中岛台后,视线在他身上躺了会儿。
戴着眼镜时,这位还有些疏冷的精英气质。
可眼镜一摘站在水槽旁边淘米,哪怕还穿着衬衫,但有解掉的领带和挽起的袖口,令他亲和力挑高了不止一个度。
更别说他拢着眼睑,那唇珠微显,那眼睫交织,看起来很居家,也很好接近。
“你是新搬来的吗?”沃檀打算借机套取情报,便偏着头稍稍凑前一点:“之前好像没见过你。
”
或许是壁炉温度调得有些高,男人脖颈微红,白净的面皮上也滚起层薄薄的渲晕:“我不常住这里,猫住。
”
沃檀噎了噎。
合着这么一房子,就拿来养猫?
什么叫人不如猫,她算是开眼了。
酸酸地掂了掂手里的修猫,沃檀出口夸道:“你这猫养挺好的,满身软肉,脾气也温驯。
”
吃得也挺沉,贼压手。
清润的笑息扑到耳边,沃檀抬起头,看到淘米的男人笑着摇了摇头:“它很不好养,脾气比较古怪。
除了我,平时不怎么喜欢被人抱。
”
米淘完后,男人又掀眼看她手上的猫:“除夕那晚把我侄子抓伤了,实在太不像话,我才把它送来这里关禁闭。
”
和着他的指责,猫儿哀怨地“喵呜”了一声,接着把硕大的猫头拱进沃檀怀里,像在告状,顺便寻求安慰。
沃檀给猫顺毛,心思却活泛开来。
都有侄子了……不会,也有儿子吧?
这样与个人隐私相关的话题,实在不好直白地问,沃檀只能暂且闭麦。
她没再吱声,而那位也像踢一脚动一下,说一句答一声的类型,不会主动找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