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陛下再难理朝政,立储大典后,臣工们便在朝堂上争论过许多回。
而争论的,便是太子年幼,若太子监国,谁是最合适的辅政人选。
而当中的不少人,属意于九王府。
对此,皇后觉得荒谬无稽。
虽舟儿已离京,但她仍是这大邱朝的皇后,东宫太子喊得她一声母后,便该听她的话。
若有人辅政,那也得是她这个皇后!
只要把持着朝政,总有一日,她能寻到机会斗垮那王府,再将她的舟儿接回京来!
往事纷杂,令人气涌如山。
皇后于昏暗之中摁着胸口顺了许久的呼吸,才推开被褥,扬声唤人。
可奇怪的是,以往只要听到里头有起身的动静,外头的奴才便会立马进来伺候,但今天得她唤了好几回,却都无人应声。
皇后渐怒,将床头的玉如意拂到地上:“外头的人都死了么?再不给本宫进来,本宫明日便揭你们的皮!”
这下,终于有了动静。
门口的贴帘被掀开,有脚步声近。
可进来的,却不是坤宁宫哪个奴才,而是平宜公主。
“平宜?你怎么在这里?”皇后紧皱眉头。
“母后觉得呢?”平宜负着手款款走近:“这大早上我不好好歇息,却巴巴儿地跑进宫里来,莫非也是学母后,想去垂帘听政?”
这话这笑,哪哪都阴阳怪气的讽刺味道。
皇后眉心更是紧拧了三分,正欲喝斥平宜,却见平宜迅速往前两步,抬腿便向她踹来。
躲闪不及,皇后被踹到了地上。
紧接着,平宜手里的一把匕首便欺上了她的脖子。
“母后也是女人,知道女人这一辈子最苦不过嫁错人。
守着冷冰冰的寝房,不能和爱的人在一起,是多么令人绝望的事,却为什么非要把我往火坑里推?就因为我不是你亲生女儿,你就这般作践于我?”
皇后悚然骇住,此时方知情形不妙。
可她待要说些什么,那冰冷的匕首已开始在脖子间游动,伴随着平宜满蓄仇恨的声音:“嫁给人冲喜,十几岁就当了寡妇,做了别人的未亡人,我多值得被人耻笑啊,对不对?”
“平宜!你别冲动,你与戴侍郎、不,戴尚书,你与他情投意合,本宫可以……可以想法子成全你们。
”皇后尽力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