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是么?翻成这样,跑来掘金子不成……”
那天的圣旨,不止一道。
谋反的罪定下来,许是为了彰显圣仁宽和,景昭的王爵之位并没有被褫夺,只遣他去封地待着,终身不得再入邺京。
而后头加的那道圣旨,则是体恤秦府老太君年事已高,怕沃檀跟着一走,与老太君再难相见,便因此留她在邺京城里头尽孝。
几时老太君寿满天年,再让她动身去封地,夫妻团圆。
这么一番惺惺作态,看得涂玉玉连连摇头:“造孽哟,这是要把小檀儿质押在邺京,以防王爷轻举妄动呢。
”
可不是么?田枝也看了眼沃檀,跟着嗟叹道:“可惜你这肚子是平的,要是有动静啊,孩子生下来后,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爹了。
”
“胡说!你孩子才生下来见不到爹呢!”沃檀不高兴地打了她一下,接着走出去找武德司的人,说要进宫找皇帝。
圣旨已下,她这时候再说进宫,自然不是为了要求情喊冤,而是请求在夫婿临走之前见一面。
于情于理,这样的请求都不会被拒绝。
更何况皇帝虽然躺在病榻上,但在这件事上,却处处都想表现自己的仁与慈。
这些天,景昭都被幽禁在保康门外的院墙里。
那地方与大内接洽,外头是长阔的护龙河,三面都是铁裹的窗门,里外都守着持械的卫兵。
沃檀来的这天,是个难得的冬晴日子。
被沉云遮住多日的太阳破云而出,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。
甫一见到景昭,沃檀便上手在他腰间掐了掐:“瘦了。
”
“娘子倒是圆润了些。
”景昭包握住她的手,眉宇一派从容,半点没有戴罪之身的颓然。
夫妻两人并没怎么诉衷肠,盖因跟沃檀一起来的,还有个五皇子。
“皇叔……”几步之外,五皇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