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田枝的指责,沃檀深以为然:“说得对,我现在就去撞墙,寻死觅活要见我夫君……”说罢她挺腰子起来,嘴里嘟囔道:“你们记得声音喊大一点,千万不要拦我。
”
于是起来在王府里逛了两圈,可腿都溜细了,也没找到看得面顺眼的墙。
便在沃檀打算溜第三圈时,有人来报,说是五皇子过府了。
数日不见,五皇子面色疲乏,眼下青影重重,人也有气无力,反而像刚蹲大狱出来的重犯。
再三酝酿后,五皇子缓缓吐露了来意。
沃檀扯着帕子,抽抽答答地装蒙:“不是卢长宁为求自保,主动揭发六幺门,还把脏水往我夫君身上泼的么?既然夫君拒不认罪,五殿下合该想法子替他脱罪才是,怎么反而让我去劝夫君认罪?这是个什么道理?”
心虚所致,五皇子吞吞吐吐,不怎么敢看沃檀。
他嗫嚅道:“南堂主……他把所有罪名往自己身上背,拒不肯指认皇叔。
”
沃檀眼泪冒得更凶了,她把脸埋在手里哭了好久,这才哑着声音问道:“那为什么我夫君还被关着?为什么不放他出来?”
她声音里带着啜泣,里头有复杂的痛,有急灾灭顶的慌,更有求助无门的苦。
胞兄与夫婿双双被拘,天大的案子押在头顶,换作任何一个女子,应该都无法淡定。
五皇子挣扎着抬起头,看向沃檀一双哭肿了的眼,心头的负疚感越扩越大,那些本来打算要说的话一句句哽在他喉头,噎得无法再张口。
偏此时,沃檀又吸着鼻子道:“那天来拘人的军士凶得很,也不知道有没有暗地为难夫君……夫君本来身体就不好,现在被人冤枉关了起来,也不知道病有没有加重……”
说着又是哽咽两声,抖着嘴皮子问五皇子:“殿下有没有去看过他?他瘦了没有?还每天都咳吗?”
仿若被蝎子狠狠蛰了一下,五皇子再待不下去,挤出句“皇叔一切都好”,便匆匆离府了。
脚步促疾,近乎落荒而逃。
但他没能说完整的话,总要有人说,他没能办成的事,也总得有人操心。
当日晚些时辰,沃檀离开王府,被人带去了坤宁宫。
事情堆在眼前,曙光在望只剩最后一哆嗦,且皇后并没有五皇子那样的亏心包袱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