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这样有奇趣的人,嫁进来后,也终于将那灵动的烟火气带到了他的身边。
即使隔了这么老远,好似还能听到她那飘洒的笑声。
嘴角不自觉挑了起来,景昭放下杯盏,起身邀五皇子:“走罢,咱们也去凑凑趣。
”
彼时那庭院里头,平宜正跟沃檀聊着陈宝筝的事。
“听说那天醒了就寻死,给拦下来后咬牙切齿说是被人害了,但营司那头查来查去,最终查到她自己身上。
啧,真是个活宝贝。
现在好了,癫癫儿地得了疯症,跟她那外祖母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打住,平宜蓦地想起沃檀也喊那秦府老太君作祖母,便将舌头一打拐,转而说起景昭的事。
末了,平宜愤愤不已:“还费心机往旁人身上扯,真不知到底是哪号浑人要害皇叔!”
见她义愤成这样,沃檀心里默念一句是你老子,继而眼珠轻轻转了转,带些恶趣味地试探问:“依公主来想,会是谁要害我夫君?”
平宜抿了抿头,笑中带哂:“要不是这回搭上老五,我会猜坤宁宫那位。
”
坤宁宫,皇后宫室。
见沃檀侧头望来,平宜说话更是毫不顾忌:“别看她一幅母仪天下的温静模样,实则嘴脸恶毒最是自私,常日想着害人!”
平宜公主与皇后的恩怨,沃檀也是听说了些的。
这会儿看她怒意澎湃,想是恨意渗进了骨子里,这辈子难解。
话不好接,沃檀随手拿起两串烤好的羊肉,招呼围着一扇瓦花捉迷藏的两个小娃娃过来吃。
听到在喊,十三皇子和小嘉月齐齐应了声。
而眼见小嘉月跑得脸上在淌汗,十三皇子还牵起袖子给她擦汗。
抛开身份不说,小小年纪就这么贴心,横竖长大不愁讨不着老婆。
“契堂兄妹作亲,应该算不得什么要上纲上线的大事?”平宜公主撑着下巴,突然冒了这么一句。
沃檀拿剪子把那红柳枝上的羊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