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袖缘还沾着一片晕开的墨汁。
见他盯着那处,连忙抓住袖摆往后藏了藏:“五哥哥,咱们是去皇叔那里么?”
五皇子视线一转,慢慢爬到那张满月般的小脸上,忽然问道:“近来东宫的事,你可知道了?”
十三皇子昂着脑袋,两只滚圆的眼睛里头盛满懵懂之色。
五皇子撇开眼,暗道自己昏了头。
这么小的孩子,一个景字都能写得上下分家的人,跟他说得着么。
不久后,兄弟二人结伴出宫,一路往王府去。
待到门口时,恰好碰到平宜。
十三皇子嘴甜得很,叫着皇姐便喜悠悠地奔了过去。
平宜牵住小皇子,刮着他的鼻子问了几句近况,姐弟二人其乐融融。
但见了五皇子,她却将脸往旁边一瞥,陌生人似地并不搭理。
五皇子的招呼哽在喉咙管里,也只能讪讪地跟在后头,进了王府。
平宜为什么这样冷待自己,他心里是门儿清的。
当年那右相之子病重,谁看都知道不是长命之相,故平宜本可以不嫁的,是母后极力主张得履行那指腹之约,道是不能失了皇家信誉,才让那桩婚如期成了。
而果然成婚后不出一旬,右相之子便撒手人寰。
平宜如花的年纪入了火坑,跟守望门寡也没什么区别了。
所以平宜迁怒,他也能理解。
兄弟姐妹几个前前后后进了王府,平宜带着十三皇子找沃檀,五皇子则上去暖阁等着。
暖阁一如既往烘得人脸烫,五皇子打开支摘窗,不久后,便见到景昭被搀入了视野中。
他围得严实,脚步蹒跚,面唇都没什么血色,比起之前要更为孱弱。
五皇子心中阵阵扯紧,连忙转身奔到楼下,亲自去搀住景昭:“早知皇叔身体这样虚,便换我去里头了。
”
“无妨。
我在榻上休养够久,该下地走走了。
”
慢慢走上暖阁,五皇子待要阖起那扇穿,景昭摇头制止了:“开着罢,敞敞气。
”说着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