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平时有吕大夫的药将养着,才得以死里逃生。
皇帝极为关心这位胞弟,每日里都有医官前来请脉,开的将养方子,也都是宫里特意拔的稀贵珍材。
景昭被投毒这事已很是轩然了一阵子,隐隐盖过了太子失德,甚至因皇帝的刻意忽视而渐渐淡化。
若照此演变下去,只待找个替罪羊顶缸,太子便又是那位霁月清风的储君了。
然而世事,又岂会尽如人所愿。
便在秋闱網阯:???.????.???过去已有时日,眼看便是阅卷且要定考生名次之际,一桩泄题之案,陡然令朝堂沸起。
消息传遍邺京这天,沃檀抽空去秦府看了趟老太君,等在外头盘桓半日,终于舍得回去王府。
打从下轿时,沃檀跟田枝就叽叽哝哝,讨论这泄题的事,活像个爱磕瓜子凑热闹的闲散妇人。
道听途说,自然满肚子疑问。
寝居外站了值守的府卫,有几个都是新来的生面孔,沃檀提起裙子,咋咋乎乎地跑了进去。
“夫君!那秋闱泄题的事你听说没有?满街都在议论了!”
人未到声先至,她轻巧跨过槛栏,嘴里嚷嚷道:“我听说有两名考生用同样一篇文章?就算是找的一个人代笔,那代笔也没这么傻吧?这不是坑人么?”
寝居烘了地龙,才进去就让沃檀有些冒汗。
而景昭正靠坐在榻上,由御医诊脉。
他整天病病歪歪的,能下榻的时候极少,也就这几天,面上才将养出了些血色。
来给他请脉的,是翰林医局资格最老的一位李姓医官,人瘦津津的,略有些肿泡眼。
听到沃檀嘴里喊的话后,李医官的指骨,明显蜷了一下。
沃檀放缓动静慢慢走了过去,待李医官诊完脉,她才小心翼翼地问:“王爷今天好些了么?”
“王妃娘娘照顾得好,吕老也看顾得勤,比之昨日,王爷自然是好些了。
”那李医官笑着答道,神色已无异。
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