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喉管还险些被咬破,这会儿人已吓昏过去。
“怎么回事?”五皇子停下脚步,问禀讯之人。
那人刚探得消息回来,喘息之中还有些余惊未定:“回五殿下,小的听说那两条猎犬像跟太子妃有仇似的,专逮她咬。
想来是有人拿沾她气息的东西特意去驯过,才会有那般惨案。
”
想到那张血肉淋漓的脸,那人不由再次打了个哆嗦。
伤成那样,脸是毁定了。
也不知哪个那般恨太子妃,竟想这样阴毒的招数。
但说来也怪,那会儿明明猎犬飞驰而来,旁的人都连连尖叫躲避,偏太子妃跟要看谁好戏似的,特意把马给勒慢。
这会儿想想,那马儿当时但凡还是跑着的,她也不会那么快被咬住腿,拖到地上……
喧声散向几处,是有人去处理林场里的事了。
而于五皇子来说,比起太子妃的生死,他更在意自己皇叔的安危。
是以略略过问之后,便撩起袍角,继续撒丫子往瞭台奔。
十余丈的高台,五皇子差点跑岔了气。
可等他跑得腿软脚痠,人终于到了瞭台上时,却发现外头跪了个韦靖,且整层的气氛都有些怪异。
五皇子撑着双膝急急喘着回气,待直起身朝里间走时,众人投来的视线都古怪得很。
有宫人入内禀报,须臾便传来皇帝的重斥:“孽障!还不给朕跪下!”
“父皇,这是怎么了?”五皇子错愕一瞬,下意识向前几步,抻长了脖子问:“皇叔呢?皇叔可还好?”
无人应他,只见到冯公公打里头走了出来。
“五殿下。
”冯公公叹着气道:“医官正在救治九王爷,还请五殿下莫要逆了陛下的意思,这时候,可不兴多说话。
”
“救治?”像被鼓槌重击,五皇子怔忡起来。
竟用到了救治这个词,足以见得情形有多严重。
他欲要往里去,冯公公赶忙拦住了他,冲他连连摇头,让他莫要冲撞御驾。
又焦又惑中,五皇子只得曲了膝,跪去韦靖旁边。
而便在他跪下不久,才从林地脱险的沃檀也奔了上来,一阵风似地去了里间。
四围动静杂沓,气氛诡异。
慢慢地,隐约能听到里头响起哭声,幽幽咽咽的,更使人心急难定。
五皇子双膝触地,心头一阵阵地痉挛着,却也臆测不出什么缘由。
许久以后,沃檀从里面走了出来:“五殿下,你为什么要害我夫君?”
带着哭腔的质问砸到耳边,五皇子瞪直了眼:“我,我害皇叔?我怎么可能害皇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