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,该用膳了。
”
沃檀虽乖乖跟着回去用膳,情绪却仍是牢落,且隐有怅意。
但她情绪是一阵阵的,晚间在湢室搓了两把手臂,起来披上外衫,就又是个没心没肺的了。
只打湢室里头出来,却找不见方才还坐在桌旁看书的人,只看见桌面上一碟研开的墨,以及悬在架上几管毛笔。
那几管毛笔软毫硬毫俱有,且笔头各异,要么似利锥,要么如小扫,或伸展如蒲扇。
正纳闷时,突然听见后方有轻微的响动。
依着声音去看,见是墙壁上洞开一扇门,而那门后,她美玉无暇的夫婿持着盏灯烛,立在空隙之后。
沃檀跟着走了过去,发现里头竟然是间密室。
长长的窄道,有点像铜墓里的那条,但里头有灯,有书,还蓄了几箱画卷。
“这是用来避难?还是藏宝的?”沃檀这里敲敲,那里拍拍,近乎封闭的空间里头,人的声音像被什么器皿给罩住,瓮里瓮气之余,又刺得耳腔发麻。
“我幼时在宫中用过的物什,还有作过的一些卷页,这府邸建成后才带出来的。
”景昭举着灯烛,带沃檀游了一圈,最后,到了一张榻前。
确实是一张睡榻,像罗汉床但没有围子,像软榻但又比之要宽绰不少,且有立柱,床顶拎着絮成一团的帘幕轻纱。
沃檀走到旁边伸手摸了摸,掌心下竟像是一团涌动的水,摩擦几下,床面又像她曾经在街摊上见过的奶豆腐,稍微碰一碰便波来荡去。
“这是什么?”沃檀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,果然前摇后晃,吓得她马上站起来:“这不会破吧?”
景昭唔了声:“难说,会否塌或破,兴许得试过才知。
”说罢捞住她的腰:“走罢。
”
“这就走了?”沃檀以为他要玩花样,哪知他就是带自己来参观下这密室,或者说……见识下那张床。
见她恋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