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还先阖眼晕了过去,险些闹得人仰马翻。
若非她及时把太子妃给劝出来,还不知又要惹来哪些人注目。
届时那丢脸招嫌的,还是太子妃。
而适才遇见王妃娘娘,她本也是好心相劝,让太子妃莫要再与那位王妃交恶,若能迂回修好,左右利大于害。
可谁又能料到太子妃好不容易放下身段去亲近王妃,却又被只猫给毁了……
抽出帕子沾了水,侍女上前替陈宝筝处理手背抓伤时,忽又听自家主子冷着眼说了句:“看来都是天意,左右我与那野种,就是个不死不休的局。
”
这话中怒意耿耿,恨意昭昭,侍女皮紧毛竖,头埋得更低了。
主子因何还是有了这样的念头,她心里扒拉得清楚。
王妃娘娘今儿打扮得贵气逼人不止,身边还一群人巴结逢迎,比她们太子妃要风光不少。
旧怨加妒恨,加之几回让看了笑话,层层叠叠的消败情绪赶着催着,心气躁狂又极端,这些时日的憋屈总想寻个发泄的口子。
如此一来,她还哪里敢劝。
……
另一头,与陈宝筝分开后,沃檀遇见了胡飘飘。
胡飘飘笑起来妖声怪气,神色满是餍足,那双手不知揩过她阿兄多少油的手上来就要挽她:“哎哟,瞧咱们王妃娘娘这小脸儿嫩得,满月的芙蓉也不及你娇艳,看来婚后没少承露。
”
沃檀折身避开,问她:“你怎么不跟着陈宝筝?她不是离不了你么?”
“那都是过去的事了。
太子妃最近看谁都不顺眼,兴许过个几日便把我给轰出东宫,那也说不准?”满不在乎地说完这通后,胡飘飘朝沃檀挑了挑眼角:“来,叫声嫂子听听?”
有人来请入席,沃檀没理会这成竹在胸的女流氓,往女席的筵厅去了。
坐在女席之间,沃檀尽力扮演一位端庄稳重的王妃。
陈宝筝虽与她同臺,但再没把眼神朝她这头分上半寸。
旁人早便察觉这二位不对付,明面上也没议论什么。
一场喜宴吃着喝着,眼看着就要在笑谈中过去了。
可席才散,去找猫的田枝便告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