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我的错。
”
若不是他当时一心要奔什么前程,眼下他们兄妹还在宁州当些小差,也便不会遇着这么些事。
“可不是?都怪阿兄!”沃檀接着他的话,语气中也是多有埋怨。
这样的话凿入沃南耳朵里,直令他心室的皮肉都被刺开,钝钝发着痛。
可接着,却又见沃檀双手托腮,眨巴着眼道:“怪阿兄非要来宁州,让我捡了那么个位高权重的男人,眼下又给人当了王妃。
这天天绫罗绸缎穿着,吆奴喝婢地使唤着,唉,鲍参翅肚我都吃腻歪了,这日子真的累煞个人。
”
“……”沃南一颗心被她提着高高拎起又轻巧放下,不由抖着嘴笑骂一句:“说什么赖话?没个正形。
”
沃檀咧嘴笑得欢实。
要什么正形?她要的是阿兄高兴。
在把秦大将军的话转告过后,于临走之前,沃檀又问起胡飘飘的事来:“既然咱们跟陈府也没关系了,阿兄怎么不召她回来?”
“陈宝筝随了她母亲的性子,早晚会要算计到你头上来,有胡飘飘给你当耳报神,也安心些。
”
沃南答得一本正经,哪知他这妹妹是个促狭性子,当即拉着长音哦了一声:“不是怕她离了东宫来缠阿兄,或是怕她没了东宫的差使……会向阿兄自请离开?”
遭了阴搓搓的调侃,沃南肺门子险些被她顶出块淤的来:“胡说八道,没事快些回你的王府,门中尚有事务等我处理。
”
被明着驱赶,沃檀也不害臊,满脸跑了趟眉毛后,起身大摇大摆地走了。
日子迭着日子,几个日月交辉后,便到了秦府办喜事的这天。
是个天高气爽的好日子,一早起来沃檀就坐到镜子前施妆抹黛。
在王府里她能素面朝天,出了府还是得有个王妃的模样,更别提今儿还是她娘家哥哥迎亲。
甭管这身肉皮下是怎么个跳脱的性子,从头到脚还是得妆扮齐全了,两下府里的脸都不能丢。
待摸索完毕,一个锦衣玉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