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太子是肯定的了,不然太子一上位,必然要从头到脚找麻烦。
正值冥思苦想之际,本在两唇游离的手指滑去下巴,再托着一径向上挑,抻得沃檀嗷嗷乱叫:“脖子,脖子要裂了!”
温温懒懒的笑投入耳畔,下巴终于被捏了回来,沃檀满脸怨气地捶了景昭一把:“无聊!”
景昭抿着唇笑,在她鼻尖上轻轻点了下,再寻到她的手,十指交扣。
沃檀手比他的小,但也不妨碍她轻轻地施力,慢慢按住他的手背往反了去掰,掰到最大极限时她的手臂都竖了起来,像要折断他的手指。
但最终还是被他拍了拍臋肉,再于他怀里嘻嘻哈哈缩作一团。
闹了会儿后都消停下来,挨肩贴面时沃檀问:“外界传言太妃娘娘殉葬的事,跟现在东宫那位太子有关,其实是假的吧?太子是不是……替当今陛下背锅的?”
她一颗心比田间地头的羊肠小道还要逶迤,横来纵去地铺陈着思绪。
往往这时候,就是在勤快动脑子了。
景昭紧了紧臂,将沃檀揽在腿上,又听她的声息降落在颈后:“我听说太妃娘娘当年极得隆宠,她入宫之后宫里就没再进过新人,先帝爷对太妃娘娘,算得上是专宠了。
我不信一个男人会愿意这样宠他不喜欢的女人,更不信他真那么恨太妃娘娘,恨到要赐死她。
”
她还会举例:“就好比太子吧,虽然他娶了陈宝筝,也装作很喜欢她,但有了戴良娣后他就忍不住分心,尤其现在陈宝筝她爹蹲牢房去了,他更对陈宝筝不闻不问,恐怕现在已经在想办法换了这个太子妃。
”
马车刚自一丛闹市里走过,还能听得见后头攒动的人声。
沃檀分腿在景昭身上,附着他,将右手一寸寸塞进他与车壁之间,然后静止不动。
她似乎很喜欢这种挤压感,而不管他的背硌是不硌。
忙完小动作后,沃檀这才接着自己前头的话:“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要说先帝爷临死之前愧悔发作,真想把皇位传给你,这个我信。
但我不信先帝爷对太妃娘娘没有真感情,更不信他真会舍得赐太妃娘娘殉葬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