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中却终于长出了一口气。
便在沃檀找猫找到出了秦府之时,王府里头,景昭才听完秦元德的话,或说诘问。
他敛起笑意:“不瞒秦都帅,确有数回,本王想将真相告知檀儿。
”
“所以果然是王爷说的?”秦元德急火攻心,身子都向前倾了些。
“秦都帅何以认为,此事出自本王之口?”景昭并不惧他目光突刺,安然反问。
反问过后,景昭又立起身道:“亲母轼夫这种事,想来天下无人接受得了。
本王当初应你守这秘密,便是怕这事对檀儿造成太大刺激。
可因知而不言而让她长久陷于未知当中,本王总因这份欺瞒而不安。
眼下她既知晓真相,倘使发难,本王还需费心想想如何应对,着实再无心力招待秦都帅,请都帅自便罢。
”
听出这话中的赶客之意,秦元德矍然愣住。
他本还带着些兴师问罪的愠怒,可这会儿,却被这位王爷的反问与反应给罩了个措手不及。
合着九王爷这意思,那件事的真相非但不是他告知檀妹的,且他还因为怕檀妹尔后的问罪,因而眼下便要好好想想应对的法子?
秦元德张了张嘴:“王爷……”
少见的,景昭面露不耐:“檀儿的脾气,想来秦都帅也是领教过的。
倘她因为这事再不愿嫁本王,本王又何辜?”
“……”
秦元德满腔愤愤而来,两眼茫茫然离开。
他前脚刚走,沃檀寻猫的消息便传进了景昭耳中。
分明知道那丫鬟有古怪,却还是咬钩跟了上去。
“又是知险涉险,我就知她不会拿我的话当回事。
”景昭喃喃着,很是头痛。
这话说得……韦靖也极为同情,甚至觉得自家王爷这本就不一定有夫纲,怕是再无振起来的可能。
摸了摸鼻子,韦靖道:“那个涂玉玉得了檀姑娘暗信,已经往六幺门去了,想来过不了多久,南堂主便会去救人,王爷也莫要太担心。
不过……檀姑娘为何不直接把真相说给她阿兄,反而要这样迂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