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陈夫人闺中离京那几年,并非是跟着去清修,而是被山匪掳劫了。
甚至于,还说陈夫人曾经嫁过人。
而提及这话的,是进宫向皇后请安的顺平侯夫人,袁氏。
一听袁氏的名,陈宝筝眉头便皱了个有棱有角,将新得的喜鹊扁方捏紧不少。
见她面色难看,侍女便又立马补充道:“这样的无稽之谈早便传过,那袁氏素来与陈夫人不对付,想是有意嚼舌根。
”
陈宝筝有些郁躁,想起上回在公主府里时,袁氏就很不对劲……还有那个野丫头,既邪兴,又让人觉得膈应。
心中糟糟乱乱没有头绪,陈宝筝看了看门口:“殿下呢?怎么这个时辰还未见他?”
一听她问这个,侍女便瑟缩了下:“戴良娣下午煎茶时不小心烫伤了手,殿下去看了,今夜……宿在她那。
”
殿中静了下来,接着“啪”的一声,是扁方被掷到地上,陈宝筝气得直打哆嗦:“死狐媚子!臭浪蹄!”
火气上来,陈宝筝起身便朝殿外跑去,一头撞到胡飘飘身上。
胡飘飘扶正她:“太子妃去哪里?”
“我去撕了那贱妇!”陈宝筝浑身竖起刺来,满腔火气欲发:“按例今日殿下该宿在本宫这里,她才来多久,便敢这样给本宫难看!”
胡飘飘倒也不拦她,只弹着指甲道:“太子妃可想清楚了,这个时辰,说不定太子殿下正与戴良娣在温存。
世上可没有男人愿意被打断好事,或光着身子听见闹腾。
属下劝你还是消停些,今天这事你本来占理,如果忍着,明儿个太子殿下肯定要愧疚,但你一去,率性让太子出丑不说,那戴良娣怎么都得借你的闹腾再卖卖可怜。
”
人已冲到阶下,陈宝筝步子停住。
胡飘飘抱剑而立,也没再多吱声。
陈宝筝的理智慢慢找了回来,然而涌动着情绪亟待有个能供发泄的缺口,或需有事分分心神。
她将视线驻在远处的殿宇,未几冷笑着吩咐道:“世有否泰运有好坏,我阿爹不过一时蹭蹬而已,竟三三两两都可着我们母女欺负!还有那袁氏,先前在公主府腥腥作态便罢了,还敢舌根子嚼到宫里来。
派人去查一查,我倒要看她想作什么妖!”
好些天,六幺门都在忙杨门主的后事。
而这当中最忙的,莫过于沃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