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沃檀吸了吸鼻子,上前轻轻扯着袁氏的袖边:“姑母与太子妃才来,还要去平宜公主那处走一趟的,咱们莫要耽误她们了。
”
在如愿看到陈夫人眼中迸出的阴气与张惶后,沃檀便与袁氏相伴着离开了。
对于身后如芒在背的视线,沃檀步子迈得很是泰然。
而与袁氏经过方才那场配合,二人间可说是到了心照不宣的地步,有些话已无需说得太明。
况这场合,也并不适合深入聊些什么。
“二姑娘是个富贵命,哪怕一时被人夺走,老天爷终也会以旁的方式送还予你。
”一腔感慨过后,袁氏又道:“九王爷稳健持重,是个极好的归宿。
只是恐怕得防一防苏国公府那位,她对王爷心存执念多年,一朝这念破了个彻底,就怕要生些什么歪邪心思。
”
沃檀依着这话才点了头,便听见耳边飘来个风息,道是九王爷的驾仪来了。
甫听这话,袁氏便说不好再霸着沃檀,笑着与她分开了。
明明未婚夫妻这样的身份,比以前那没着没落见不得人的关系要得体得多,甚至二人早便行了夫妻之实,而沃檀也不是头回撞见促狭的打趣……
但不知怎地,这次却陡然有醉人的羞意透上心来,令她腮畔滚烫。
烫着烫着便生了些旁的心思,觉得自己刚才被太多人围住,且跟着平宜公主在这府里转了许久,身上这套衣裳吃了尘灰不说,还沾了纷杂的香味。
“你说那几套骑装,我穿得怎么样?”沃檀问香叶。
香叶反应倒快:“小姐丰盈窈窕,芙渠之姿,随便哪套穿在您身上都是飒爽无匹群芳难逐。
更重要的,是让王爷看到您欢喜他的心意。
”
沃檀笑着抬步便走,又轻描淡写地乜了香叶一眼:“我刚到秦府时,你可不怎么爱说话的,怎么最近好似话多了不少?”
香叶步伐微乱,眼珠也极快地霍闪了下,低握着手笑道:“那时奴婢不知小姐脾性,不敢在您跟前乱嚼舌口,眼下知道小姐是位随和的,奴婢自然也便放开了些。
”
不闻沃檀回应,香叶又小心翼翼地紧跟着问:“小姐若不喜奴婢多嘴,奴婢往后……便还是少说话?”
“没事,太闷了也不好。
”
轻飘飘地撂了这么句话后,沃檀往更衣的地方行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