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要帮着应付来客,打点细务。
依依不舍地与陈夫人暂别,沃檀也在不久后见了今日的头一位女伴,亦便是秦元德的未婚妻,戴绾儿。
戴绾儿是为翰林院的掌院学士之女,真正的清贵门第,生得也是一幅端静模样,说话徐声缓语,透着些羞。
再看领她前来的秦元德,五大三粗的爷们儿今个脸红得像番柿子,说话也刻意掖着嗓子,像是生怕吓着了姑娘。
活跃气氛也好,拉近距离也罢,沃檀有意无意地打趣几句,果然把个秦元德臊得说话都不利索,慌忙寻借口跑了。
早起还虎虎生威与人拆招对昭的爷们,朝外跑时脚下拌蒜,狼狈得令人直发笑。
戴绾儿性子温软,行止也很是得体,有着濡养在诗书礼教中的良善。
纵有满腔好奇,却也不曾主动提起可能会让沃檀尴尬或引她“伤心”的话头。
二女在院子里小聊片刻,不说一见如故,氛围倒也和谐,直到陈宝筝的出现,才砸破了这股子和谐。
说砸,半点不为过。
按沃檀所想,要陈宝筝当真来了,少不得要对自己冷嘲热讽一番,可哪知她那股子娇横且目中无人的气势,竟放了六七成在戴绾儿身上。
听了几耳朵沃檀才知,戴绾儿那位庶姐,过几日便要入东宫给太子当良娣。
良娣,太子妾室里头位份最高的人物,难怪陈宝筝这小心眼子逮人妹妹撒气,说话不阴不阳,面上要笑不笑。
但令沃檀觉得奇怪的是,自己好歹跟她不算生人,可这陈宝筝好似压根不当回事,全程连正眼都没怎么瞧过来。
也不知是觉得自己不配得她过多注目,还是而今当了太子妃,连外祖家的人都不怎么放眼眶子里了。
挤兑完戴绾儿后,陈宝筝打发阿猫阿狗似的,随便赏了一瓦粉晶给沃檀,又睨了眼跟在后头的胡飘飘:“你不会也有什么身世,爹娘救过什么大官儿,改天也死气白咧攀着关系给人当干女儿去?”
胡飘飘还是穿着男装,也不知跟陈宝筝怎么处的,听她话里有话,却眼皮也不抬地答道:“太子妃高瞧属下了,属下爹娘都是乡野间的癞蛤\\.蟆,别说见着大官儿了,就是看见个穿着齐全的打跟前晕过去,那也只有脱人衣裳典当的心思,救人还生怕浪费粮食。
不过您要打算施恩,属下在窑子里头倒是拜过把,太子妃让人寻一寻,召几个姐妹进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