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榭中,五皇子已等候多时。
见得涂玉玉,他难免问了句:“这位是?”
“五殿下,这位是我同门,涂玉玉。
”沃檀上前行礼,启声介绍。
五皇子眉心微紧:“就是先前在寻春楼里头,假扮我皇叔的那个玉玉公子?”
涂玉玉更想跑了,可沃檀好不容易把人骗来,怎么肯放他鼠溜?
今日既是要谈正事,她若单刀赴会,倒像是跟这病王爷黏黏糊糊扯不清楚。
带上涂玉玉不管有用没用,有这么个人在,自然显得正式不少。
是以涂玉玉脚尖一转,沃檀立马伸手扯住,再对五皇子睁眼说谎:“五殿下认错了,那个人早跑了,不是他。
”
五皇子眼角一抽,默默地看了眼自己皇叔。
“请坐罢。
”景昭指了指位置,沃檀也没客气,硬拉着涂玉玉便一屁股坐了下去。
再看案几之上,除了生果还是生果,连半块甜糕都没有。
坐下之后,景昭净手烹茶,并不主动挑起话头,仿若只是个促成谈事的中间人。
见他这样,沃檀更是正襟危坐,连余光也不往旁边瞟。
这山大王般安之若素的气息感染了涂玉玉,令涂玉玉也不自觉地挺了挺腰杆子。
毕竟与亲王皇子之流平起平坐,那可是给祖宗八辈都长脸的事!
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气氛中,五皇子本习惯性地想说些客套的开场白,又想起自己对面这位不是个爱听虚头巴脑的人物,便直接了当道:“本殿今日找你来,是想商谈合作之事。
”
沃檀才点点头,便见上回诬陷她的老管家领着人过来,并亲自将端着的东西送了上桌。
是几只精致的骨瓷盅,碗壁描着青花鹭鸶的纹样。
虽每人跟前都有一盏,但老管家独独小声与她介绍,说这是南杏酿的珍奶,滋味醇美。
沃檀心里痒痒,正欲去揭盖时,又听五皇子出声道:“你与陈府有怨,本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