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师徒先下去罢。
”
沃檀却不依不饶:“改日是哪日?门主可莫要糊弄我,我是真心想杀那陈夫人!要能杀她,叫我做什么都愿意!”
“没大没小,冲谁嚷呢?”
杜雁上前朝沃檀腰间轻轻踹了一脚,却反被沃檀抱住大腿:“师父!师父您帮我做个见证,门主是要管我这事儿,可不是纯拿话忽悠人的对不对?”
“你这小兔崽子,还不给我撒手!”杜雁眉头直跳,被她抱着狼狈极了,偏沃檀两只手抱得死紧不说,脸还贴在她腿上,活像一剂狗皮膏药。
上首,见这双师徒一个推搡一个蛮缠,杨门主笑得满脸皱纹都凑将起来:“得了别闹了,本座应承你,最迟后日,本座便会给你个答复,如此可好?”
沃檀一振,眼睛里蹿过亮光:“师父!你听见没?”
“……”
半晌之后,沃檀被生生拎回月沉堂。
“师父……”沃檀亦步亦趋,怯生生跟在后头。
杜雁余光都不打她一下,说话阴阳怪气:“我看你有主意得很,能当我师父了,被你叫我都臊脸。
”
“师父别气,是徒儿错了……”沃檀一急,伸手挽住杜雁的胳膊,还亲昵地蹭了蹭。
这一蹭,给杜雁鸡皮疙瘩都蹭了出来。
毕竟这样死皮不要脸的沃檀,她也就在十年前才见过。
尤记得这丫头接到她门下的时候瘦干干一只,生得猫子似的。
要不说年纪,她还道是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娃。
而论起天赋,这丫头灵泛是灵泛,一双眼睛贼精贼精的,瞧着就是触类旁通的料子。
刚到月沉堂时,这丫头也曾胆小过,去哪儿都要揪着人的衣角躲在身后。
可你若觉得她招人心疼,她又有让人头大的本事。
毕竟她胆肥起来,敢在自己茶里投毒,让自己连躺三天。
彼时这丫头认完药材后初初试制,而她的原意,是让这小徒弟不拘门派内外随便找个人试试,还特意说了句不许找门主。
哪知这丫头门主是没敢找,把主意打她这个当师父的身上来了。
那时就是这样,这丫头天天眼巴巴地趴在她榻前,嘴里哀哀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