沃檀哼笑:“少扯淡,你死不死的,我阿兄岂会在意?”
乌渔一心求生,语无伦次:“那,那檀儿姑娘或许有用得上我的地方?倘你饶我这一回,往后上刀山下油锅,我乌渔任凭你差遣!”
“我什么事用得着差遣你?”沃檀真心求教。
乌渔就是随口一说,被她这么兜头兜脸地反问,脑子登时塞得转都不会转,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沃檀哪有耐心听他慢慢想,掸了掸身上的灰,便扬长而去。
这后来的整整三天,她每天都会去看几位同门。
但每天只在外边逛一圈儿,挨间房门敲一敲,听听涂玉玉的撒娇与田枝的谩骂,再看看乌渔几时没气儿。
到第三天时,乌渔脸已泛青,且气若游丝。
想是人之将死,天灵盖也活泛些。
他突然意识到跟沃檀扯虚头巴脑的旧情压根没用,若是卖惨,她更是能边磕瓜子边听你哭……
“檀儿姑娘!”这日乌渔抓住机会喊住沃檀:“南堂主,南堂主有危险!”
沃檀本已打算离开的,听了这话折返回来:“什么意思?”
见她果然感兴趣,乌渔这才纾了一口气:“曹府千金,就是原本该嫁给太子的那位曹府千金,你可还记得?”
“就是陈宝筝抢位置的那个?”沃檀想了想:“有点印象,怎么?”
“这事与南堂主有关!”
危言耸听也好,夸大事由也罢,乌渔再顾不得许多,一口气把自己得知的事情悉数告知沃檀,还道:“我怀疑这件事已被曹府查到,如此一来,南堂主势必会有危险!”
许久,外间都没有声响。
彼时已是黄昏,屋子里的视线开始发暗,方才那么长的一番话,近已拼光乌渔所有力气。
眼见墙角的最后两束日光被阴影轧住,乌渔的呼吸,也一点点开始收紧。
他闭目跌坐,眼皮逐渐耷拉下来,浑身无力。
正值绝望之际,忽见一粒药丸“咻”地自门上窗栏弹了进来,正正地,落在他手边。
……
夜幕彻底暗下时,沃檀回到了住处。
彼时景昭安排完手头的事已有一段时辰,见她晚归也不问什么,唤人热了饭菜送来,与她一道用晚膳。
期间沃檀心不在焉,好几回咬着筷尖,若有所思。
邀他共浴?可睡都睡过了,好像没什么新意?而且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