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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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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恢复知觉与清明后,沃檀这才发觉自己爪鱼似地扒着景昭,把人家衣裳都哭湿一片,衣纹更是皱得像小伢儿装口水的饭袈。

     她慢慢从景昭怀里退出来,吸了吸鼻子,有些难为情。

     见她怏怏不语,景昭亦知她心中别扭,便也没再多问,只腾了马车让她休息着,便去忙旁的事了。

     田枝挨着挨着挤过来:“原来你上回偷东西,是为了他?” 透过风儿拂起的车帘,沃檀见到在临时搭起的遮阳帐下,正与人议谈事程的景昭。

     看着,应当是在布署寻到墓穴之后的分工。

     但他虽人隐有病气,说话却不疾不徐,几时都是眉清目朗的好神态。

    那点点碎阳落在他唇畔,愈发显得整个人翩然又清澈。

     不听沃檀答话,田枝又切切道:“男人可是条条路上的绊脚石,尤其他这样位高权重,还跟咱们是敌对关系的。

    关键时刻,你可别色迷心窍,一意孤行。

    ” 这番字腔咬得格外重,不难辨的是,当中含着浓浓的警告。

     沃檀不耐地转了转脸,却在目光收回的那刹,瞥见立于不远处的乌渔正对着景昭的背影,徐徐将手给捏紧了。

     不久后队伍整肃,重新出发。

     病秧子这时候不是满嘴糊弄的臭男人了,说话丁是丁卯是卯,说只剩十来里就只剩十来里,不是什么望梅止渴的假意安慰。

     翻过山岭,人烟俱清。

     百里外不见人家,只闻暮鸦在暗影里低声啼叫。

     这地界,实在荒凉。

     而那所谓的旧朝古墓,竟是一座掩于荒草之中的铜墓。

     那铜墓造型有些奇怪,虽整体为环形,边上却都冒了些尖角来,活像没掩好的鸟窝。

     沃檀因为手还痹着,便坐在马车中看外头的动静。

     墓穴之前,接并了几张香案,上头摆放一应香烛金纸,鲜果祭牲。

     景昭以亲王之躯,伏首下拜。

     他都跪了,自然没人再敢站着,反倒是坐在马车上的沃檀占了点便宜。

     撬人家的墓,自然得说点好话,表明愧怍与当中的不得以。

     在一堆冠冕堂皇的话后,才到了真正的启墓之时。

     洪钟般“轰”的一声中,但见万里取钥匙开了那墓穴。

    因为尘封已久,里头立马喷出一股尘烟来,吹得所有人掩袖躲避。

     待那股子烟尘散去后,在不少被呛到的咳嗽声中,田枝低声问沃檀:“能不能走?能走一起进?” “怎么不能?我又不用手走路。

    ”沃檀挪了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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