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手指扣住桌沿,试图理清头绪:“既是那容影姑娘已死,美仙楼中的龟公与老鸨怎会不知?可我去问时,他们却只提及此女被人赎身,嫁来了这泰县。
”
“是么?如此听来,确实有些不对。
”景昭淡声附和,却也像极了敷衍。
秦元德就是再蠢,脑子里呼拉拉一通过场后,也发现了异常。
他缓缓抬起头,像要从景昭身上盯出个窟窿来:“看来,这事莫非与王爷脱不了干系?”
被如炬的目光攫住,景昭悠游不迫地浅啜一口茶水,这才再度看向那掌柜:“在下虽说不上擅绘,但于丹青之术上还是晓有通识。
不知老丈可否口述一番,待我将那位容影姑娘的小相绘制一幅?”
……
比起隔壁的青安县,这泰县瞧着要萧条些。
但就是这样萧条的县城,居然有难见的降芸香卖,且沃檀在外头溜达一圈,还发现几味平时不易寻得的药材。
用来制毒,也是一绝。
私银私用,花别人的钱不用心疼。
是以沃檀财大气粗,下狠手采买了好些。
等她袖管塞得满当当地回到那茶馆时,却见自己走前还相处和煦的两位主,此刻将气氛变得剑拔弩张,好似马上要打架。
或说这个想马上打架的,只是秦元德罢了,因为病秧子王爷正慢条斯理地,系着一幅卷轴。
此刻秦元德咬牙望着,扣在桌上的指骨都泛起白,青筋更是像弦一样绷得紧紧的,好似下一个眨眼,便会挥拳揍过去。
沃檀挪着脚去韦靖身边:“这俩人疯了?”
“……”韦靖语滞,神色复杂地望她一眼:“主子的事,我怎么知道?”
沃檀狐疑不已。
她不知这两人打算对峙多久,便将买来的东西放去景昭身前:“喏,你要的香。
”
景昭颔首道过谢,却在系完那卷轴之后,冷不丁又问她道:“在下的银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