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。
头发丝儿都散着趾高气扬的威风,浑身骄矜气儿跟陈宝筝有得一拼。
听人唤他作苏世子,沃檀这才明白过来,这应该就是苏国公的幼子,也便是那苏取眉的弟弟了。
在苏府时,沃檀曾听下人提起过这人,全名似乎叫苏弘阳。
不知事情谈到哪里,这苏世子信手便点了在场一名官员,颐指气使道:“迟些便派人先行下船,看看后日是要路经哪里。
到时提前去知会当地官员,令其备好驿馆,莫要声张。
”
那官员好似有些无措,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,只能将犹疑的目光投向景昭。
景昭略一思忖,继而颔首:“如此,那便先照苏世子的意思去做罢。
”
他精神不算太好,说不了几句话便要抵着空拳咳上个几声。
见状,在场的人都没再多待,问过口头要事后,便都起身告退了。
只那苏世子不是个识相的,偏他一人厚着脸皮留了下来。
围屏之后,沃檀动也不敢乱动,干脆盘腿坐在地上,借那大氅的遮挡,于光隙之处偷视起来。
但见那苏世子从小厮手中接了个包袱:“听闻此去路远,家姐知王爷惧寒,怕王爷您贵体不适,便亲自织了这毛领。
她不好意思来送,便只好假借我的手,来转送王爷了。
”
将包袱递放在了矮几之上后,苏世子又笑道:“还有那个丫鬟的事……丫鬟到底出身下贱,难免有些龌龊心思。
不瞒王爷说,平时在府里时,那佟儿便经常偷家姐的首饰贴已,但家姐仁恕不与她计较,哪和她生了熊心豹子胆,竟敢偷窃王府之物……千说万说,还请王爷莫要迁怒于家姐才是。
”
从沃檀的方位,只看得到景昭的背影及他一幅描金袖襕,面上的神情瞧不清,倒听见他寡淡地接了句:“苏世子多虑。
”
他回得简单,声音中也已有倦怠之意。
苏世子精神熠熠,像听不出来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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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径又把那小包袱向前推了推,甚至直接打开来:“那日从王府回来后,家姐便病了一场,数日粒米难进,连口茶都喂不进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