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昭摇了摇头:“此行路远,吕老年岁已丰,怕是吃不住。
本王亦不忍让您一同跟着,还是留在府里罢。
”
王爷身子弱,却是个决定了便不会再改的性子。
吕大夫心知自己是跟不了了,只能担忧地往回走。
才下步阶,老人家的裤脚被扽住。
低头一看,是那雪猫抓着在嗷嗷叫唤。
见着这猫,便很难不想起小院落里某位姑娘来。
吕大夫心中掂缀又掂缀,复又回来扯着韦靖,迟疑地问:“那壮|阳之药,可需给王爷备上一些?”
……
同日,沃檀去了秦府。
虽未争得领头之位,但东宫还是塞了人跟着,当中至为重要的一个,便是秦元德。
那鬼功球中的地图被取出后,经多方研究过,此去一路,奇山险水。
江湖门派素来不缺能人异士,六幺门稍稍显露相助之意,东宫自是乐得笑纳。
挑来选去,最终除了沃檀外,余下安插进去的几个门人,便是乌渔、田枝,还有个涂玉玉了。
既是跟随,那自然要有个身份,乌渔与涂玉玉俩大男人还好说,沃檀跟田枝这样的姑娘家,便只能扮作秦元德的侍从。
此时二女绕过影壁,入了府内。
秦府不比陈府,并没有什么曲桥流水的雅景,更不见那等高堂华屋才有的阶柳庭花。
将门不愧是将门,府中仆从都似有一身正气,走路说话中气十足。
没走多远便见得个宽绰的演武场,上头除了几对在拆招的,还有个监看指点的人,恰好是前些时日与沃檀交过手的秦将军。
“咦,这人怎么成个瘸子了?”田枝低声讶异。
沃檀也发现了,这秦将军此刻拄着根手杖,脚好似有些不灵便。
习武之人实在耳目力惊人,沃檀与田枝不过稍稍瞥了一眼,他那鹰锐般的视线便扫了过来:“什么人?”
“将军,这二位是郎君的新近侍。
”领人的小厮驻足答道。
“近侍?”秦将军往二女身上打量几眼,目光不善。
“父亲。
”秦元德适时赶来:“父亲,这二人……是经东宫派来的。
”
秦将军脸色沉了沉,未几板起面孔转回身去,没再说什么。
陈府与六幺门相交已是不争的事实,他再是不喜,却也不能拆妹妹与外甥女的台,因此只能装聋扮哑,权当不知了。
沃檀郁闷于自己到处扮人侍从,秦元德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,尴尬不已。
想他一介大老爷们,竟然要把亲随换成两个女扮男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