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扣我做什么?”还污蔑她偷东西!
景昭眉梢微抬:“我不将你留下,你预备如何处置你所扮之人?”
“?”沃檀懵了下:“你管我怎么处置!”
易焦易怒,心性不定。
眼下的沃檀,显然不适宜做正常交流。
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案几,景昭问她:“你所扮之人,现在何处?”
沃檀不肯说。
景昭不甚在意地笑了笑,在她那处,对他的信任怕是已然典当了个精光。
“苏府那婢女莫要管了,我会着人处理的。
”景昭掩着袖咳了两声,双肩微颤:“迟些我让人来给你解开穴道,你回去好生歇着。
”
“等等!”沃檀喊住背过身的景昭:“你这就走了?”
“我不走,再留下来陪陪你?”景昭停了脚步,回头望她:“可有什么想吃的,我唤人送来。
四锦糕,茨实玉酿,或是外间的吃食?我命人去采买。
”
“少自作多情了,谁要你陪!”沃檀连声冷嗤,丝毫不领情:“你可想好了,你今日不杀我,来日,我是一定会杀你的。
”
景昭与她对视,见她腮畔薄红,下颌瘪出一片可人的核桃褶,眼角眉心都拖着浓浓的愠色。
倘若眼刀有形,恐怕他已被她绞成碎屑。
几日前还总想着如何扑倒他,到了眼下,却开始计划着怎么杀了他。
极与极的参差体味,不过如此了。
唇角浮了些笑,景昭转而问道:“似雪,你可要带它回去?”
“什么人捡什么猫,它是披着猫壳子的白眼狼,你是套着人皮的老狐狸。
你捡的猫,我才不要!”沃檀怒容生动,像个正与人斗嘴,且怎么都哄不好的孩童。
景昭好笑,又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毕竟此事,确是他理亏。
走出殿门后,景昭的模样把韦靖给吓了一大跳,盖因他右手上那两排深刻的牙印,以及那片溻红的帕子。
方才韦靖虽然没敢扒门贴壁,但能听到那女杀手一直在嚷嚷,凶得像要吃掉他们王爷,现在这么一看,还真是动了他们王爷!
若非隔着帕子,怕是筋骨都要给她咬断!
韦靖立时要包扎伤口,景昭却低悦温和地说了句无碍,更让韦靖心情复杂,表情扭曲。
莫非万里说得对,他们王爷就喜欢血淋淋的爱?真是重口,猎奇!
走下阶后,韦靖犹犹豫豫地提醒:“王爷,六幺门人数众多,却派她前来救人,恐怕里头有猫腻。
”
景昭团了团染血的帕子,淡声道:“六幺门此举,是为试探。
”
……
不久之后,沃檀被带出王府,于一处密林之中,解开了穴道。
她有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