鹘落,凝了的剑式要落到沃檀身上时,却促然被一股力给拽住。
于这当口,沃檀咬着牙挽了个剑花,顺势劈下。
布帛割裂的声音才将响起,便有新鲜的血腥味扑入鼻腔。
“王爷!”
沃檀拄剑喘息,见韦靖等人立时旋身去看景昭。
景昭捂着右臂,汩汩红迹迅速染湿臂袖,想是那一剑割得有些深,还有血自他指尖一滴滴砸到地上。
“王爷为何来阻属下?鬼功球在此女手中,需捉她才是!”韦靖切齿不已。
景昭立在原地,与沃檀静静对视。
明明不久之前还靠在自己肩头哝哝密语的姑娘,这会儿狠抿着嘴,满目森冷地望着他。
“你敢骗我?”
因为失血的缘故,景昭面色有些发白,目中各种情绪交织。
“事出有因,我可解释。
”
“你看我像愿意听你解释吗?”沃檀面容阴恻恻:“龟儿子,拿我当猴耍呢?还不过来吃姑奶奶的剑!”
“檀儿……”
“堂主,京衙的人要来了!”六幺门有人高声喝了一嗓子。
沃南本来只打算来接卢长宁,却不料有这一出,因而仅带的几名门人压根敌不过王府人众,更别提京衙的人了。
他奋力格开万里的冲拳,朝沃檀喊道:“檀儿!撤!”
自己的家,自己凭什么要走?
沃檀本想依着胆气留下来,奈何她怕死,觉得自己小命要紧,便在恶狠狠朝景昭比了个割脖子的手势后,随兄长纵身离去。
见他们要跑,王府人自然打算追撵,却又被景昭制止住。
动静平定后,被打斗吓到的雪猫从角落里跑了出来,冲景昭长长地叫唤一嗓子。
气血翻涌着,景昭咽下喉间腥苦,摇头道:“先回府罢。
”
迟些时辰,六幺门。
由沃檀口中听过来龙去脉后,沃南面色很是难看。
妹妹养了个外室,且那外室,还是当朝九王爷。
试问还有何事,能比这桩更荒唐?
“檀儿,你委实胡闹过头,此事若换个人来,怕要直接拿你当内贼给处理!”沃南不留情面地斥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