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她又看了眼沃檀,神情透着点儿怜悯:“啧啧可怜见的,听说你和南堂主父母双亡,想必你都没见过你娘吧?”
沃檀陡然转过脸去看她,乌溜溜的眼瞳淬着些阴气:“你在同情我?”
胡飘飘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说翻脸就翻脸,怪不得有同门说这小畜生性子古怪得像随时会尥蹶子的鹿,或是将她形容成生着犬牙的兔,指不定几时就发作。
“少自作多情了,谁有那闲功夫同情你?戴佛珠的在里面,老娘又不是观音菩萨!”胡飘飘没好气地对呛道。
“哦,那最好了。
”沃檀睫毛扑闪两下,仿佛方才那瞬变脸只是旁人的错觉。
她抬了抬腮:“不是还有话没说完?我等着听呢。
”
胡飘飘嘴角微撂,她往内室撇了一眼:“听说那会儿都在传这陈夫人是被贼人给掳了,可她娘家编了出好话,道她在京外探亲时被游方僧人瞧出有佛缘,便带着她避世清修几年。
”
说到这处,胡飘飘斜着眼睛哂笑了下:“所以这陈夫人才每日里戴着佛珠,又吃斋念经做足了模样。
可她要真是表面这般清心寡欲,又怎会婚前就跟人睡大了肚子,还揣着孩子顺利嫁了过来?”
沃檀想了想:“陈夫人嫁到陈府之前,就怀了陈宝筝?”
“可不是?”说起这些胡飘飘就来劲,脚都快抵着沃檀了:“对她们这些高门闺秀来说,婚前失贞可是能要命的大事,何况她还怀了孩子?而且陈大人那时候是有婚约在身的,愣是退了娶这位。
足以见得这位手段了得,不是一般人。
”
二人耳力都不差,听着有人在往外走了,便心照不宣地打住交谈。
待陈夫人出来时,见到的便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两名护从。
“找个荫处坐罢,筝儿不出府,你们不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