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不言。
”
景昭带着这位昔日的翰林老医官去了更为隐蔽的内间,这才继续问道:“本王记得吕老曾于宁州替一男童诊视,且那男童之父,似是旧朝桓王?”
十几年前的旧事了,按说以吕沛的年纪,合该好好思索一阵的,然这堂事纵是时年再久远,也立时调动起他的记忆。
老人家当即瞻头不住:“对对对,就是那位桓王,断然错不了!老朽还在他家中听到婴孩哭声,想来彼时新近诞下。
”
景昭垂眸,手指无意识在杯壁敲了敲:“吕老可记得那婴孩是男是女?”
“这……”吕沛略作思索,末了笃实道:“是女娃娃。
”
虽尚在襁褓之中,那个月份的婴孩也瞧不出个性儿来,但他记得那位头脸包得甚为严实的桓王,彼时说的是:“小女哭闹,还请大夫多担待。
”
景昭拳抵着唇咳了几嗓,说话的气有些不顺:“那男童……彼时多大?”
吕沛认真想了想:“瞧着应当比王爷低个两三岁,细细算来,今岁应当将将及冠。
”
“将将及冠,与那天番堂主年纪刚好吻合!”
发出这声惊叹的,是在旁听着的卫从统领韦靖。
他激越地攥紧了手:“王爷!看来姓沃的这两兄妹,应当就是那桓王后人!六幺门果然是旧朝余孽的势力,太子竟还胆大包天地与其勾连,这罪名要落实了,那东宫的位置还能不动么?!”
“仅凭这些便下定论,太过草率。
”景昭微含着眼想了会儿,起身道:“昨夜陛下传旨,让本王今日进宫一趟,吕老远途奔波定然劳累,便先在府里头歇着罢。
”
见他这便要走,吕沛连忙挽留道:“老臣新研得一个药方或可医王爷咳疾,已煎好盛在药盏中,王爷不如稍待片刻,服一帖再入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