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昭颔首让召,这才答五皇子道:“线索眉目指向何处,那就是太子的事了。
要大费周章绕回本王这处扯个没完没了,还是随便找个人出来顶这下毒行刺之事,他自行决定。
”
乌渔进来时,看到的便是两个病歪歪的叔侄。
一个面色透白如大病初愈,另一个则还有些生咳的余韵,面色微潮。
“小的见过王爷,见过五殿下。
”
“免礼。
”景昭唤他起来:“可是事情有进展了?”
乌渔点头:“门中所有人的任务记录,俱在天番楼有详细记录。
小的暗中抽过近来的卷宗,虽不曾查到有相关卷纸,但小的有一猜想……”
说着话乌渔偷觑了景昭一眼,却见对方眉锋不动,好似对他的故弄玄虚并不感兴趣。
“何等猜想,快些说来听听?”比较沉不住气的,还是半卧在软榻上的五皇子。
乌渔赔了些笑:“天番堂堂主沃南,好似曾与曹相那位孙女有过交集。
且曹相孙女出事那日,他曾去过玉清寺。
”
“天番堂主?就是你们门主最为器重的那个?”
“正是。
”
景昭眯着眼度忖了下:“你的意思是,他会与曹相孙女之死有关?”
“小的不敢多说,是否真有关联,还待进一步查证。
”乌渔连忙打补话,又说起自己因何有这样的猜想。
景昭一径听着乌渔的推测,一径伸手去胎薄釉润的骨碟中捻了枚小果子。
澹荡的阳光半洒在案几上,更显他指长肤白,像是骨节上覆了层奶皮。
待乌渔的话说完,他口吻冷静地吩咐道:“继续查,曹相不是好糊弄的人,若想令他信服,需得有确凿证据。
”
“王爷说得极是。
况曹相孙女之死若真与那南堂主有关,他可就相当于私自行事了,这里头,或许还有得可以深挖……”乌渔连声附和,却在尾音处打了个转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