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一心里猜测归猜测,当面可不敢打趣苏昭雪,笑呵呵道:“主子与福路去都司衙门了,晌午前?会回来。
”
苏昭雪眨眼,昨夜娄樾夜探都司衙门,今日?正大光明再去,给对方措手不及,倒是会盘算。
提起都司衙门,梅一话锋一转,问起香囊药方一事。
苏昭雪闻言一笑,“公子和我说过了,待会儿我把方子写下来,梅姐姐,你待会儿若有空,我们?直接去越州各大药铺采买,我可以教?你配制。
”
梅一正有此意,她今日?不当值,正好有空办这事。
“行,咱吃完早膳就去。
”
半柱香后,苏昭雪与梅一已在越州城内最大的安康堂。
这家药铺占了城内繁华地段的两层楼,上下各三间铺面打通,左边抓药,右边有两名坐馆大夫看诊,楼上据说是替人针灸热敷的包间。
出入问诊的人络绎不绝,男女老少皆有,不过从客人的穿着打扮来看,大多数是生活富裕者。
安康堂着实比回春堂还要?气派,苏效忠赠予她的南街生药铺子压根不够看的。
苏昭雪也不艳羡,有多大本事做多大事,铺子这么大,背后东家自然也不会是普通人。
有跑腿的伙计见?她们?面生,忙不迭上前?招呼,“二位姑娘,问诊还是抓药?”
苏昭雪不疾不徐说道:“抓药,请问贵店可有苎麻草?”
她的香囊配方不复杂,蒜头薄荷雄黄外加苎麻草,客栈里有现?成的蒜头薄荷雄黄,苎麻难寻。
此物生长?在大周西南一带,虽不是稀有物种?,但?也难买。
回春堂有苎麻,不过份量也不多,苏昭雪拿钱买的,可不好意思与向崖山白拿。
安康堂伙计一听?二人要?买苎麻,立马面露为?难,“姑娘来得着实不凑巧,一大早就有人把苎麻全买走了。
”
梅一不懂苎麻药性,看向苏昭雪。
伙计未说是谁买走的,但?说这话时口气并不太过惊讶,显然习以为?常。
由此可见?买走苎麻的人是安康堂的老顾客。
苏昭雪也不急,又说了另一味药材,伙计一听?连忙点?头,“生草有的,姑娘要?多少?”
苏昭雪笑着说全包了。
伙计眼睛噌地亮了,大主顾上门,那可不便宜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