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理给她擦拭,手心的墨汁很快擦拭干净,都不需要用皂角。
苏昭雪的帕子湿了?,娄樾用他的帕子给她擦干。
其实不擦干也可以,她甩一甩,水珠就没了?。
雷声又炸响,苏昭雪吓得哆嗦了?一下,娄樾见状,问她是?不是?怕打雷。
她破觉难为情,不好意思?道:“有一年苏昭阳夜里起了?高烧,苏效忠与柳霜连夜送她去找郎中,那晚正好打雷,我一个人留在房里……”
那时候苏家仆人少,后院女眷厢房当值的只有两个仆妇,其中一人随苏效忠他们去了?郎中那里,还有一人偷懒,未搭理她。
她清楚记得她一夜未阖眼,生怕被雷公劈。
后来长?大了?些,她才意识到,平生不做亏心事,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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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敲门心不惊。
听她娓娓道来幼时之事,娄樾不免心疼,小姑娘虽被苏家人收养,但他们给不了?她足够的照顾。
她若再幸运些,幼时不与家人失散,想必过得定?然幸福。
可,或许他便不能在淮州遇到她。
幸,抑或是?不幸,难以说?清。
“以后再打雷下雨,昭昭可来寻我。
”娄樾松开她的手,示意她去喝点茶歇息一下。
苏昭雪转身走至南窗下,落座到矮塌上,先给娄樾斟了?一杯茶。
她端起茶盏返回他身边,笑着递给他,“公子太纵容我了?。
”
娄樾接过来,一饮而尽,随手把空的茶盏搁至一旁。
“纵容你不好么?”
“好是?好,可是?……”
“可是?什?么?”
娄樾眼也不眨地看着她,期待她的下文。
恃宠而骄四个字卡到了?嗓子口,苏昭雪硬生生地压了?下去。
她眸光陡变,忽然意识到不对劲,娄樾是?不是?待她太好了?,好过头?了?。
她除了?相?貌可以被他利用,应当再无?价值,除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