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要破晓,此种状态下,苏昭雪心力憔悴,根本无法?思?索接下来的事。
“嗯,昭雪但听公子吩咐。
”
娄樾把苏昭雪带回了侯府翠竹院,落入院中时,怀里的人已然?昏睡过去。
娄樾不?放心送她回后院,夜里要是?她发烧惊厥,无人在旁照应,定然?不?妥。
他直接做主,把人抱回他的卧房,把她放在南窗下的矮塌上。
翠竹院一直有他府里的侍卫在值守,茶房随时备着温茶,他亲自去取来一壶温水,倒入铜盆里端进了里间。
随后又折返出来,从浴房取来皂角与木槿叶,重新返回里间,亲自兑水给她清理头脸手脚。
她睡得不?安稳,嫦娥眉拧着,时不?时说梦话,梦里念叨我要杀了你。
娄樾轻拍她的后背,“昭昭,别怕……”
伴随他的低哄,她紧蹙的眉头渐渐展开,呼吸变得绵长均匀。
娄樾重新给她擦拭掉脖颈的汗,而后扯来冰丝寝被罩住她,遮掩得严严实实。
之后他弯腰,探手入寝被,双手用力一撕,把她早已破败不?堪的衣衫扯了出来,随意?丢在地上。
梅一不?在,无人替她更换寝衣,只有等到天?亮,抓侯府的婢女来伺候她更衣。
话虽如此,又怕她贪凉,把胳膊肘露在被外,着凉了反而不?好。
权衡一番后,他去找来他的寝衣,落座到矮塌边沿,闭上双眼,扶她靠着他坐起,摸索着给她穿上。
期间不?可避免碰触到她的玉臂细腰,鼻间充斥着她身上的馨香,饶是?自称正人君子的娄樾,也不?免出了一身汗。
纯属燥的。
苏昭雪睡得迷糊之间,感觉有人抱起了她。
她费力地掀开眼皮,朦胧中辨认出娄樾的身影,双臂无意?识攀爬勾住他的脖颈,叫嚷了一声公子,而后又沉沉睡去。
嗓音娇柔,如糖似蜜。
怀中温香软玉依偎着他,她呼吸之间的气息吹拂起他鬓边的发丝,带来一丝丝酥麻与痒意?。
皂角木槿叶的清香夹杂着檀香在四?周浓烈散开,相互交杂缠绕,分不?清彼此。
娄樾喉头不?自觉滚了滚,只觉得口干舌燥,心中鼓动着异样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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娄樾眸光幽深,落在她腰侧的双手慢条斯理系着腰带,一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