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着打趣她,“这可是我一大早去淮州大街的金铺里买来的,你回头别忘了请我下馆子搓一顿。
”
苏昭雪点头如捣蒜,“梅姐姐,择日不如撞日,昭雪今日就请你去吧?公子与福泉出门了,不需要我跟随。
”
“走!”
梅一见苏昭雪爽快,自然欢欣雀跃。
二人简单收拾一番,便出了侯府,径直去了最繁华的淮州大街。
平安酒楼。
梅一与跑堂的小二打了一声招呼,便熟门熟路领着苏昭雪去了二楼天字号包间。
包间临窗,可以凭栏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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眺,尽收南北街景。
苏昭雪言而有信,请梅一尽情点菜,梅一嘴上说下馆子搓一顿,又怕吃穷她,只挑着平日里吃不到的三四道做工复杂的菜肴。
“糯米荷叶烤鸡、炒腰子、光明虾炙、四喜丸子,再来一道面片汤,咱二人吃足够了。
”
梅一的口味与苏昭雪出奇一致,她笑着问道:“梅姐姐,要不要再来一壶酒?”
梅一摆手,说她白日当差不喝酒,喝酒容易误事。
苏昭雪也不再劝,但凭梅一做主。
平安酒楼是淮州城的老字号,每日客流量极大,苏昭雪还是被苏家人收养那一年,他们领着她来平安酒楼搓了一顿。
等菜的间隙,梅一在栏杆旁溜达,苏昭雪给她斟茶。
“苏苏!你快过来瞅瞅,这人是不是你养父?”
苏昭雪动作一顿,忙放下手里的茶壶,踱步至栏杆旁。
听说苏氏回了娘家,这节骨眼上苏效忠怎还有兴致与人下馆子。
她俯身望去,只见楼下停着一辆奢华气派的双骑马车,苏效忠站在马车旁,与马车里的人在说话,一口一句贤侄,听着好不亲切。
贤侄?
苏效忠的几位侄子一个个文不成武不就,皆仰望苏效忠鼻息而活,要么在苏家铺子里当学徒,要么就跑山挖药材。
他们可当不了苏效忠嘴里的贤侄。
柳霜那头更别提了,柳家祖上大富大贵过,后来家道中落,侄子们无甚大出息,有的回乡种田,有的当了私塾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