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”娄樾叫她跪坐到塌上,如此便能省力一些。
苏昭雪蹙眉,她岂敢上塌,忒没规矩。
娄樾见她杵着不动,当即明白她的难处,她不是他京都府邸的侍女,远不习惯爬上爬下伺候人的活计。
为此,他转身下榻,不拘一格,径直落座到铺着地毯的脚踏上,示意她坐到卧榻上,如此便能够得着。
苏昭雪见状,也不好意思再扭捏拖延,径直上塌坐好,搓了搓双手,而后放置他颅顶上。
“公子若有不适,还请及时告知我。
”
娄樾轻嗯一声,抬手示意她开始。
他未靠着卧榻,背脊挺直,便于她双腿伸缩。
苏昭雪全神贯注,双手微微使力,模仿向崖山的手法,替娄樾仔细按揉。
娄樾身份摆在这里,自他记事以来,除了父皇母后,伺候他洗漱的内侍,几乎无人敢碰触他的颅顶。
苏昭雪是他唯一破例的人。
她手无缚鸡之力,心思浅显易懂,拿捏她易如反掌。
前院角落里,福路与梅一凑在一块小声嘀咕。
“苏姑娘可进去小半时辰了,福公公不在,这事记不记档?”
梅一无语,伸手拍了下福路的脑袋瓜,“想太多,殿下不是那种人,苏苏也不是。
”
梅一手重,福路脑瓜子被她拍得生疼。
论武力,福路或许能与梅一一较高下,论轻功,福路比不过她。
他忙不迭往旁边挪了挪,“可你说殿下与苏姑娘在里面做甚?聊天?”
烛火映照出屋内二人相叠的身影,先前依稀辨出殿下背对着南窗坐在那里,苏姑娘立在他身后。
再后来殿下身影突然消失,只余苏姑娘端坐在那里。
此情此景不免令人浮想联翩。
梅一简直没眼看福路放光的两眼,提醒他君子非礼勿视。
福路反驳她,“你不也在看?”
梅一咧嘴笑,“我是女子。
”
福路:“……”
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