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苏昭雪去回春堂拜访向崖山,苏昭雪手里抱着回礼,一支上百年人参。
回春堂靠近淮州城南大门,从侯府坐马车过去要小半个时辰。
坐车途中,苏昭雪问娄樾如何与向崖山相识,娄樾未瞒她,简单交代了缘由。
“向老先生原先是宫里的太医,他曾为我母亲看过诊,我此次来淮州办差,听说他落脚在此处,便去拜访过他几次。
”
向崖山是太医?
苏昭雪侧目,怪不得苏效忠拿钱砸不动,宫里的太医伺候好贵人,见过的名贵赏赐定然多如牛毛。
“公子夜间难以安寝,向老先生可有良策?”
娄樾夸她聪明,无奈一笑,“向老说本公子身体康健,无需延医问药。
”
苏昭雪猜不透娄樾话里的真假,他嘴角擒着笑,但笑不及眼。
难得是心病还需心药治?
苏昭雪可不敢胡乱猜测,遂按下不表。
一路顺畅,他们到达回春堂时,回春堂大门敞着,向崖山今日不坐诊,在回春堂后院的偏厅里接待了他们。
这是一座二进小院,院子不大,甚在精巧秀丽,花草树木繁多。
娄樾与向崖山在偏厅叙旧,苏昭雪有眼力见,未跟进去旁听,向崖山的夫人在园子里陪她赏花观鱼。
向夫人瞧着很年轻,顶多四十上下,见苏昭雪多打量了她几眼,便兰心蕙质地解释。
“别看崖山满头白发,他刚到知天命的年岁。
”
苏昭雪恍然大悟,却又觉得羞愧,主动道歉,“夫人,请恕昭雪无礼,以貌取人了。
”
“呵呵,不要紧。
”向夫人为人大度,不会锱铢必较,“你也不是第一个好奇的人。
”
“他这人与病人打交道大半辈子,平生爱操心,晚上点灯熬油专研医书,故瞧着比同龄人偏老些。
”
原来如此。
苏昭雪真心实意称赞道:“向老先生潜心研医的毅力着实令我等敬佩。
”
所以娄樾赠送的那支人参不是给向崖山用于病患身上的,而是给向崖山本人食用。
约莫一个时辰后,娄樾告辞离开,向崖山亲自出门相送,苏昭雪与对方行礼,向崖山多看了她几眼。
回程途中,苏昭雪问娄樾,“公子今日为何要带我过来?”她几乎未帮上什么大忙。
娄樾依靠在案几上,未看她,捧着手里的地理志在读,“自己想。
”
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