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轮到陈觉非不说话了,他舔舔唇,好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那......那我晚上过来检查一下。
”
每次都是这样,做之前他脸颊耳根红得堪比第一次尝试的纯情少男,搞得于真意说那些乱七八糟挑衅他的话的时候都很不好意思,像在调戏未成年。
可等真正到了床上,角色就完全互换。
虚伪虚伪虚伪!
于真意膝盖贴着后座座椅,一手拿着相机,另一只手紧紧抓着陈觉非的肩膀。
陈觉非无奈:“你小心一点啊于真意。
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
”
她敷衍地应着,拿着相机一一环过眼前的场景。
“顾卓航看我。
”
“蒋胖儿,看我。
”
“科科!”
陈觉非在前面开着车,把墨镜拉下来遮住眼睛,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的五官上:“祖宗,这个岛上所有的人大概都在看你了。
”
电瓶车绕着整个岛一圈,几个人中途看到什么新鲜玩意儿都要下车去溜达看一圈。
一程下来,于真意的手腕上多了两串手链,脖子上还挂了条各色贝壳串成的项链。
于真意问陈觉非好看吗?
陈觉非:“好看。
”
于真意:“有多好看?”
陈觉非思考片刻:“五颜六色,很好看。
”
顾卓航:“五彩缤纷。
”
张恩仪:“五光十色。
”
他们这圈人分开行走时都是腼腆内向的老实人,聚在一起后就像路人眼里的神经病。
就连聚在一起时的磁场和笑点都会变得很奇怪,说出来的话也可以前言不搭后语。
就像现在,毫无缘由地开始玩起了幼稚的接龙。
可惜这个接龙在薛理科那就断了。
蒋英语:“五花八门!”
张恩仪:“五大三粗!”
薛理科:“五菱宏光。
”
“......”
于真意倚着陈觉非,笑得无法停止:“你们是不是都有毛病啊?”
太阳不知何时跌入海平面以下,天边的云层被绯红晚霞晕染,像层层叠叠的鱼鳞。
天穹幕布挂上了黑夜的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