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又繁琐的过程。
寂静夜里,除了楼下路人经过,厚重雪地靴踩在柔软的雪和树枝上,发出咔哒声响外,再无任何嘈杂声音。
室内一方天地,只剩湍急如春溪的轻喃。
大火没有烧尽那片密林,残存下一朵零落的花。
被捻搓着的花苞提早绽放在这个夜里,潮湿水汽裹满花蕊,退无可退地承受着洁白飘雪的渗透。
一寸一寸地推进。
“再张开一点。
”
于真意照做。
他感叹:“怎么这么乖啊。
”
汹涌的海面上,船只不知疲惫地掠夺,横冲直撞地进攻。
被浪头拍上岸的濒死之鱼慌乱无主地寻找最后一点氧气,又在彻底缺氧时被骤雨劲风卷回激浪中。
狂风暴雨来袭,孤立无援,她语气哽咽又涨涩:“你欺负我。
”
“我没有欺负你。
”
“可是哭的只有我一个。
”
陈觉非想,原来他是真的喜欢看她哭。
吻落在她的眉眼处,偏偏避开泪珠,任眼里蓄满泪珠又一颗颗掉落。
他带着前所未有的新奇,领略到自己的感官因为这未曾有过的触觉而兴奋不已,大脑神经被麻痹,连说出口的话都带着混球模样:“那怎么办呢,我是真的哭不出来。
”
太幸运了,他想。
这样的上佳运气摆在眼前,他怎么哭得出来呢?
初体验的后果就是片刻都不想罢休。
他们共同探索开拓来自未知世界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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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
妈呀我在写啥呀...
第47章
汹涌之后,房间里陷入短暂又诡异的安静。
在这安静中,于真意听见楼下大门打开的声音,像无波无澜的湖面上突然扔下一块巨石,四人欢声笑语的交谈如溅起的水浪传入于真意的耳畔。
她推了推陈觉非:“我妈他们好像到家了。
”
陈觉非不为所动:“我没到。
”
昏暗的天花板被他的肩膀遮住了一大半。
于真意怔怔抬头看着,反应了一会儿,终于明白他的意思。
血液一波一波蹿上头顶,幸好是在黑夜里,他看不清自己红到滴血的脸颊和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