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脚下不稳,一个趔趄,向后退了几步。
“姑娘,你没事罢?”
我朝后看去,只见身后之人,正是裴玄。
我瞳孔一缩,几乎是弹跳着直起了身子,道:“没事,没事。
”
我戴着面?具,他认不出我,我微微地松了一口气。
我正要告辞,他却握住了我的手,道:“这里人多,当心?再走散了。
”
再?
我有些狐疑,莫不是他方才一起同游的女子走散了,而我正好?戴了和她一样的面?具,这才让他认错了人。
他是和谁一起来的?
陈持盈?还是旁的甚么?人?
我不敢问,就只低着头,由着他拉着我。
他手指温润颀长,指节分明,而我却手指冰凉,因为瘦,手腕那侧突起的腕骨有些膈人。
他好?像全然没有察觉似的,将?我一路拉出人群,才松开了手。
我以为他要离开了,却没想到,他冲着我微微一笑?,道:“自小父亲待我严苛,我还是第一次出门过乞巧节。
”
“嗯?”
“若姑娘不弃,可愿与我同游?”
不弃,我可太不嫌弃了。
甚至,求之不得。
后来,我们走了一夜。
直到天微微亮,他才道:“我送姑娘回去。
”
“不必,不必了。
”我赶忙拒绝,不想让他知道,我是宫中?人,更不敢让他发现,其?实我就是安平公主。
那个在宫里,胆小懦弱到令人发指的公主。
他点点头,道:“那我站在这里,看着姑娘离开。
”
这一次,我没拒绝。
我转身离开,想着这就是一场幻梦,而现在,梦该醒了。
不过,这已经很?好?。
我很?感激,有这样一场梦。
他没问过我的名字,料想,他把我当作了别人,又或者?,他也把今日的一切当作了一场梦。
“等等!”他突然开口。
他急急走到我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