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的侍从,也觉得惊心。
“怎么回事?”陈顼随便拦住一个跑过来?的侍从。
那侍从喘着气,道:“六殿下,不好了!宣德殿下那边……”
陈顼等不及他说完,便急急朝着陈持盈的房中走去。
门外围了许多人,都探头探脑地朝里瞧着,却?不敢进去。
陈顼穿过人群,猛地将房门踢开,只见陈持盈脸上被?划了一条细长的口子,满脸都是血,她倒在床边,唇角不知是哭还是笑,眼?底半点光亮都没有,只漠然地望着他,好像失去了全部精神。
“五皇姐,这?是怎么回事?”他急急走过去扶起她。
陈持盈抬起手来?,指了指一边的谢念。
谢念瑟缩在角落中,显然是吓坏了,她张了张口,又?拼命摇了摇头。
陈持盈攥紧陈顼的衣袖,虚弱地喘息着,道:“霸先,如此,我也算赎过了罪责……”
陈顼痛惜道:“五皇姐,你这?是何必呢?”
陈持盈道:“霸先,求求姐姐……别怪我……”
言罢,她便晕了过去。
陈顼命人去传太医,又?将陈持盈抱在床上,道:“谢姑娘,烦请您随本王来?。
”
谢念早已吓得花容尽失,站都站不起来?,只哭着道:“六殿下,不是我……”
谢念想起陈持盈方才对自己说的话,她告诉自己,唯有保全她,谢氏一族才有复兴的希望。
她们两个人,不能都折在北魏。
她不懂她的意思,可她知道,她要保全她父亲,保全谢氏……
陈顼叹息道:“时至今日,是不是你,还有什么区别呢?”
*
是夜,驿站大堂。
陈顼道:“据太医说,五皇姐已无大碍了,只是脸上这?刀划得深,需仔细调养,才有可能痊愈……”
“那就?是说,她有可能这?辈子都这?样?,是个丑八怪了。
”司马瓒幽幽道。
裴玄道:“太宰大人……”
司马瓒打断了他,道:“大魏苦寒,可没功夫让她调养。
”
北魏使臣帮腔道:“出了这?样?的事,宣德公主也不好再?承担和亲的重任了。
先不论外貌,便是人品,也不合适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