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思玺的声音变得清晰。
江棋瑞短暂回过神。
他费劲地抬手撑上洗漱台,浑浑噩噩站起。
水龙头没关,水流砸在洗漱池里,飞溅到江棋瑞身上睡衣。
他勉力弯腰洗了两把脸,清醒过来不少。
清了清嗓子,见能够发出声音,他关上水龙头,出声应宋思玺:“我在洗澡,怎么了?”
门外短暂安静。
“洗澡怎么不开灯?”
江棋瑞轻眨眼,大脑像生锈一般无法运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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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久没有回话,门外宋思玺的声音逐渐变沉。
“我能进去吗?”
江棋瑞给不出回答。
他大脑迟钝得厉害,浑身痛得完全站不住。
手撑上洗漱台,不经意扫到洗漱台边的香薰瓶子。
“砰”一声响,玻璃瓶砸在脚边。
门外人瞬间推门而入。
浴室漆黑一片,仅窗外落入月光能勉强视物。
宋思玺摸索到浴室开关。
打开灯,看清江棋瑞此刻模样,他一瞬间沉了脸色。
穿着单薄睡衣的人撑在洗漱台上,脸色苍白得像是马上要昏厥。
他脸上挂着水珠,睫毛轻轻颤动,浸了水光的一双眸朝他望来,却不见焦距。
宋思玺刚要走近问哪里不舒服,视线垂落,忽地触到一片触目惊心的红。
玻璃瓶碎在江棋瑞脚边,碎玻璃在他脚背上划出了一大道口子。
鲜血正汩汩往外流,受伤的人却仿佛毫无所觉。
似是撑不住,靠在洗漱台边的人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