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黑。
他先一步走进，不太熟练地摸索到玄关灯打开。
宋思玺紧随其后。
刚走进门，就听见一声响亮的。
“汪！”
宋思玺闻声抬头，看见客厅里跑出一只毛发旺盛的萨摩耶。
他一怔，表情有几分错愕。
萨摩耶原本是兴高采烈奔着江棋瑞来的，跑到半路瞧见他，慢了脚步，歪着脑袋轻轻“汪”了一声。
不过很快，它便一点不认生地凑上来先蹭了蹭江棋瑞，而后又绕着宋思玺拱了两圈。
宋思玺好一会才回过神来。
垂在身侧的手微僵，伸手揉了把还在拱他的萨摩耶，开口问江棋瑞：“什么时候养的狗？”
江棋瑞身形微顿。
将钥匙揣回口袋，拉开鞋柜边找拖鞋边轻声回答：“一年前。
”
应完，又缓缓补充。
“在学校里捡到的。
”
宋思玺闻言低头，看在他和江棋瑞之间兴奋横跳的萨摩耶。
他又问：“叫什么？”
江棋瑞身形再次一顿。
这一回他好半天没有回答，直到找到拖鞋，生硬地岔开话题：“家里只有两双我自己穿的拖鞋，给你可能有点小。
”
宋思玺垂眸看了眼江棋瑞拿出的拖鞋，视线顺着江棋瑞拿拖鞋的那双手，落到江棋瑞身上。
短暂安静，他没继续问，顺着江棋瑞的台阶往下走，道了声谢。
屋子里冷冷清清，并不比屋外暖和。
宋思玺换上拖鞋，跟着江棋瑞往客厅走，发现整个房子空荡得完全不像有人住。
门口鞋架上的鞋就几双，偌大的客厅放眼望去皆是空荡墙壁。
仅有的家具，是一看就上了些年头的一张沙发。
他眉头微拧，再想起门口积得能没过脚踝的雪，他开口问：“什么时候从家里搬出来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