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慌忙叫止任安楠,阴沉着一张脸扶起已经不省人事的陈余寰。
“是余寰喝多了,在街上与混混起了冲突,感谢几位帮忙,我先带他去医院了。
”
任安楠慢悠悠给他让道。
禹子琪见人走了,眉飞色舞地跑上前:“豁,这小子挺上道啊。
”
任安楠将手机还给他:“废话,这录音要是传出去,够他俩死八百回。
”
“有纸吗?”宋思玺寒意未退的声音响起。
禹子琪应:“我口袋里有。
”
他拿出包纸,见宋思玺满手血,直接抽了张递给他。
宋思玺简单擦去手背上血迹。
拳骨处有两道裂口,毕竟是生生拿手去砸人牙齿,但还好,不算深。
他将纸巾随手揣进风衣口袋,转身朝江棋瑞走去。
江棋瑞依旧站在原地,眼睛也老老实实闭着。
宋思玺走到他身前,垂眸看他。
才四天不见,好像又瘦了。
他没有马上开口,就这么站在江棋瑞跟前,垂眸看着江棋瑞。
直到看见江棋瑞嘴唇轻动,像是要唤他。
他才开口:“可以睁眼了。
”
江棋瑞缓慢睁眼,适应了会光亮后,缓缓仰头看他。
琥珀色双眸微泛水光,看向宋思玺的目光专注又认真。
“刚刚眼睛一直闭着吗?”宋思玺问他。
江棋瑞一瞬不瞬盯着他:“嗯。
”
宋思玺垂在身侧的手微蜷,指腹忽然有些发痒。
他嗅到江棋瑞身上酒气。
看来是醉了。
重逢后,江棋瑞几乎不会这样直白又坦荡地看他。
更多是在他看去时,或慌乱、或回避地移开视线。
宋思玺缓慢将微蜷的手背到身后,又问江棋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