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差上下斜睨柳卉几眼:“是吗?可我怎么听说你是谢知舟安置的外室,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呢?”
谢老夫人一个激灵,柳卉却道:“不!官爷误会了!谢知舟只是民女的表哥,并非郎君。
至于民女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,是安平巷王秀才的,此事千真万确!”
官差啧了一声,谢老夫人冲上来抓住她:“你说什么?什么安平巷王秀才?你怀得不是舟儿的孩子吗?”
南平伯以为柳卉是想编借口脱罪,还想去拦母亲,谁知女人已经尖锐哭出声:“不、不!表哥根本不让我碰他,我哪能怀上他的孩子啊?”
“那他酒醉那晚我亲自送你进他的房间……”
“进了又如何?他是酒醉了,又不是眼瞎了,会分不清我和他夫人吗?外祖母,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瞒你,那晚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!若不是他醉得太厉害,我怕是都留不下来……”柳卉哭得太用力,肚子一阵抽抽的疼。
谢老夫人眼前一黑,指着她的手都在发抖:“那你还敢跟我说你怀上了他的?”
“我能不敢吗?我说没有,您立刻就要把我送回老家!我也是没办法才撒了这个谎,后来又怕被拆穿,才去找了隔壁的王秀才……您忘了吗?您给卉儿安置的宅院,也在安平巷啊!”
字字句句,都如刀子般直插谢老夫人心窝。
倘若今天这事儿没有曝出来,倘若她让柳卉生的孽种进了谢家族谱……知舟没有孩子,若再是个男娃,那南平伯府日后岂不是要落到一个外姓杂种手中?
一想到这儿几乎喘不过气,两眼一翻直直昏了过去。
“母亲、母亲!”
“老夫人!”
南平伯府一阵兵荒马乱,而那几个官差听了一肚子八卦,心满意足点点头:“既然你和谢家无关,那就去吧。
”
柳卉看看被气昏过去的外祖母,再看看自己隆起的肚子,咬咬牙跑了。
京郊,晏军营地。
楚若颜正在给渝州的士兵们写家书,周嬷嬷忽然进来道:“姑娘,京中派人求和了。
”
执笔的手一顿:“来使是谁,是我姑父吗?”
周嬷嬷摇头:“是荣太傅。
”
“荣太傅?”楚若颜愣了下,想到这位太傅和晏家的渊源,继续写家书,“我知道了,等有结果再告诉我吧。
”
到营帐的时候,晏铮和荣太傅正在对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