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……”
“表兄!”
“表妹,你听我把话说完,反正,也会是最后一次了。
”江怀安深吸口气,“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,我明知你心有所属,却利用你的心软,一次次强留你在身边,我总想着日久生情,或许有一天你就能忘了他……是我错了。
”
楚若音嘴唇动了动,却没出声。
情之一物,难说对错,说到底也是她太优柔寡断。
江怀安强挤出抹笑:“好了,既然话都说开了,那表兄也想问问你,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”
秦王已薨,京城是决计呆不下去了。
倘若她想去扬州,他也会以兄长名义护送……
然而楚若音摇了摇头:“多谢表兄好意,若音打算出殡以后,就去江南。
他走前说江南花开,想让我替他去看一看……”
说到这里,低头笑笑,“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江南,将军嘛,总向往漠北黄沙、建功立业,他这么说,只是希望给我一点盼头,莫要就这么随他去了。
”
江怀安心下大恸,只见女子脸上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静:“所以表兄放心,我会好好活着的。
”
大门闭合,女子的身影也和那些前尘往事一样,俱都尘封在门外。
江怀安怔怔望着,在院中站了许久。
两日后,秦王出殡。
原本是要停灵五日的,可第二日不知何故尸身上就出现红疹。
张院判诊断后,说可能是生前中的北戎剧毒发作,而且此毒恐有疫症之效,皇帝为怕在宫中传开,这才不得已提前出殡。
他的丧礼还是按照最高亲王规格操办的,但凯旋不到五日,就这么突然薨逝。
京城之中一时流言四起。
“听说了吗?王爷是被冯家人给害死的!”
“是又怎么样,还不是因为那楚家二女?你们都不知道吧,王爷是为了救她才会重伤不治的!”
“什么?楚家二女?她不是都嫁作江家妇了吗?”
“是啊,此女水性杨花勾三搭四,这才害苦了王爷!”
“还有冯家,一群忘恩负义之辈,也不能轻饶了他们!”
……
愤怒的百姓顿时冲向楚国公府和冯家。
结果发现楚国公府守卫森严,冯家门前也有禁军把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