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杜掌柜和红袖都还要再说,这时秦老神医赶着马车过来,看见这情形怒骂道,“我老头子跟你们说什么来着,不能着凉不能着凉,夜里这么大的风还杵在街上,生怕死不了是不是?”
公子琅立刻将她送进马车,出来冷冷扫了眼红袖和杜掌柜:“此事我自会追查,走!”
翌日,天明。
晏铮迷迷糊糊醒来,下意识拥向身侧,却只摸到空荡荡的被褥。
神智瞬间回笼:“阿颜?阿颜?”
起身看去,身边早已空了。
“阿颜!阿颜!”
他顾不得穿衣就奔了出去,孟扬闻声过来,也揉着太阳穴问:“公子?怎么了?”
昨夜不知是不是饮酒过多,连他这么不贪睡的人也一觉到了这会儿。
晏铮沉声问道:“你有没有见过夫人?”
“这……夫人不应该在屋中吗?”孟扬茫然,晏铮心头倏紧,立刻冲出去。
几乎是把整个晏家翻了一遍,然后策马出府,直奔到楚家。
楚淮山听到消息跟小江氏出来,也是皱眉:“不可能,颜儿素识大体,绝不会无缘无故消失……她昨夜可跟你说了什么?”
晏铮立刻想起来了:“她说……倘若她死了……”
舌尖发颤,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,他蓦然厉喝:“去五城兵马司!看看昨夜有没有人出城?!”
楚淮山身子也是一抖,小江氏连忙扶住他:“国公爷宽心,大姑娘的病得秦老神医医治,断是无妨的……”
这话提醒了晏铮,他瞬间转身朝着百晓阁奔去。
天一酒楼,人去楼空。
昨天还热闹非凡的地儿,今天就荒凉得好似从未存在过。
晏铮缓缓收紧拳,几乎从槽牙齿缝间迸出一个名字:“云、琅!”
能手眼通天做到这般地步的,除了他还有谁?
这时孟扬急匆匆跑进来:“公子!徐老在您房里发现了一封信,是夫人”
话没说完,人已绝尘而去。
晏家新房,喜烛刚刚燃尽,那挂满窗门的红绸还未撤下。
晏铮急风骤雨般掠进屋中,只见徐老拿着信封,满是犹豫。
“给我。
”
冰冷的字句,没有一丝商榷余地。